虽说冯勇两口子行李多,但也跟后世没法比,自行车跑了两趟,家就搬完了,那头的冯叔和冯婶也开始打道回府。
像冯勇这种小透明,既不挑事,也不出头,他的搬走可以说在95号院没掀起任何波澜。
不像许大茂。
丫当年走时,可以说是全院欢送,只要在家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出来露个脸。
杨庆有也跟着冯勇去新家认了个门。
不大的两进四合院。
后院连个偏房都没有,就一排小屋,跟95号院倒座房似的,瞧着就是后加的。
冯勇那间房在前院,标准的东厢房,二十来平米,中间一道布帘,隔成了两间。
布帘后是一张破床,床头旁摆着一不大的立柜,掉没漆的那种,瞧着就特有岁月感。
外间有一小八仙桌和几把破凳子,还有一碗柜。
可以说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
好歹现在是夏天。
要是再晚上几个月,两口子搬来的第一时间就得去委托商店买炉子。
更倒霉的是后窗还碎了一玻璃,杨庆有去的时候,冯叔也不知从哪弄了块木板,正站凳子上,叮叮当当的补缺口。
也对,买玻璃还得要票呢!
今儿乍搬过来,上哪弄票去?
就是去家具厂偷摸塞钱切块回来,也来不及不是。
整院一共住了不到十户人家,想来邻里关系应该不难处。
起码冯勇两口子搬完家后,他那同事便拉着他认了一圈门,很是厚道。
更何况加上他供销社的背景,估计没人敢难为。
这年头工作就是脸面。
您要是有倍儿体面的工作,出门别提多有面子了,谁见了您也得客气几句。
毕竟谁也没法保证自个永远不求人不是。
认真说来,现在这环境跟老冯家没区别,都是二十来平米一单间住俩人。
冯叔和冯婶自然挑不出毛病。
只是冯婶临走前,又拉着沈梅去里屋说了会悄悄话。
门外的杨庆有甚至不用想就知道说的是什么。
无非是抓紧生孩子的话。
眼瞅着院里的年轻人,除许大茂外,家家都抱上了娃娃。
冯叔、冯婶不急是不可能的,他俩可不想儿子背上一小绝户的外号。
只是冯勇这小子有点气人,跟没事人似的,站门外跟他那同事瞎扯淡,压根没瞧见冯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杨庆有暗自感慨,这就是传统作风的大家长啊!
不就是想抱孙子嘛!
您上去直说不就得了,亲爷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非得把压力都让冯婶一人扛喽!
....................
“奇了怪了,庆有你眼神好,瞧瞧那是不是贾张氏和傻柱媳妇。”
仨人回去的路上,刚踏进南锣鼓巷,冯婶就远远的瞅见两道熟悉的人影在前方。
随即拽住杨庆有,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庆有仔细瞧了瞧,可不嘛!
就是贾张氏和赵雁。
贾张氏牵着槐花,赵雁抱着团子,聊得很愉快。
“对,就是她俩,瞧模样聊的还挺开心。”
冯叔闻言纳闷道:
“她俩怎么搅和到一起去了?前几天两家人不是刚闹过矛盾吗?”
“可不。”
冯婶搭话茬道:
“自打傻柱站出来替秦淮如做过证后,赵雁就再也没搭理过秦淮如,昨儿下午俩人在水池那洗衣服,赵雁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着就是说秦淮如,不过估计秦淮如理亏,没还嘴就走了,以前多好的俩人啊!就这么闹僵了。”
“那也怪不了别人。”
杨庆有撇嘴吐槽道:
“只能怪秦淮如太贪了,既想吃肉还不想得罪赵雁,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估摸着,现在赵雁和贾张氏是找到共同的敌人了。”
“共同的敌人?”
冯婶疑惑道::
“你指秦淮如?”
“不然呢?”
冯叔插嘴道:
“赵雁是防着秦淮如,生怕傻柱跟她搅和到一起,贾张氏也差不多,生怕秦淮如有了男人后,丢下她这个碍事的婆婆,带着孩子过好日子。”
“啧啧!这么说还真没错。”
冯婶恍然大悟道:
“不过傻柱媳妇也是,跟谁玩不好,非跟贾张氏凑一块,早晚得被那娘们带沟里去。”
“只能怨傻柱呗!”
冯叔不屑道: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去搭理秦淮如,他媳妇没意见才怪,老易也是,想帮干孙子家,你出钱就是了,结果分毛不掏,还想做老好人,那就只能坑傻柱了。”
“你还别说。”
冯婶跟话道:
“老易这些年没少干这种事,只是大伙顾忌他一大爷的身份,没好意思说罢了,要是等哪一天这一大爷他当不成喽!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