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虽然不知道阎解成为何突然如此大方。
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以后就是老阎家人跪地上求他,也不再跟老阎家产生任何利益往来。
请看电影?
还是算了吧!
他杨庆有还没寒酸到连看电影都得让人请的地步。
见杨庆有拒绝,阎解成便没在坚持,扯开了话聊向别的话题。
解决完个人问题后,俩人刚踏进院门,便瞅见阎埠贵已经开始催着睡眼惺忪的阎解放、阎解旷开始阎家的老营生。
摆桌子,写春联。
“庆有也起床了,解成,你来的正好。”
阎埠贵瞅见俩人的瞬间,先是冲杨庆有点点头,紧接着目光便看向阎解成,然后冲阎解成招手。
“趁着天早,过来帮解放、解旷给大伙贴贴春联,大过年的,贴的越早越吉利。”
阎解成闻言脸立马耷拉了下去,不情愿道:
“爸,我今儿还得上班呢?”
“上班不急。”
阎埠贵见阎解成磨叽,直接上前把他拽向前院。
“天还没大亮呢!来得及,再说了,今儿大年三十,去了也没正事干,去晚点没事。”
说罢,踢了一脚捂着棉衣打哈欠的阎解放催促道:
“别磨叽了,研墨啊!没见你庆有哥已经等着了嘛!”
杨庆有........
尼玛,这老头儿,你哪只眼瞧见哥们是等春联的?
瞎啊?
没瞅见手里拎的尿壶吗?
“没事三大爷,不着急,不着急,我尿壶都还没来得及洗呢!”
“没事,你洗你的。”
阎埠贵摆手道:
“春联让他们哥仨贴,不用你动手。”
得。
既然您不客气。
那还能说什么?
听您的呗!
杨庆有很是顺从的从兜里掏出钱放桌上,咧嘴道:
“那就麻烦哥仨了。”
说罢!
丫拎着尿壶走向了水龙头。
“吆!庆有起的这么早呐!”
李强哆嗦着刚跟杨庆有打完招呼,便又看向阎埠贵,然后故作诧异道:
“哎吆三大爷,您老今儿够麻利的,天还没大亮呢!您摊子先支出来了。”
“强子起了啊!”
阎埠贵摆着架势,一手拎毛笔,一手压红纸,抬头盯着李强道:
“赶巧了,我正要下笔呢!说吧!你们家今年想贴一什么样的春联?”
“您这难为人了哈!”
李强打着哈欠使劲蹦了两下,清醒过后才继续乐呵说道:
“您是文化人,听您的准没错,我就不插嘴了。”
阎埠贵闻言含笑道:
“成,那说定了,待会就让解成他们给你贴上。”
“好嘞,哥仨贴春联,再放心不过了。”
说罢!
李强便拎着尿壶走向院外。
此时邻居们已经陆续起床,纷纷跟阎埠贵打过招呼,去厕所的去厕所,洗漱的洗漱,天刚亮,前院便热闹起来。
“大过年的,外面怎么这么大动静?都不睡觉了?”
杨庆有刚进屋,便听见里屋传来了苏颖不清醒的牢骚话。
“三大爷给邻居们写春联呢!你要不要出去瞧瞧?”
“不。”
听闻是在写春联,苏颖当即把脑袋缩回被窝,闷声回道:
“我今儿要睡个懒觉。”
“行,睡吧你,等会吃早饭时再叫你起床。”
杨庆有宠溺的摇摇头,倒了点热水,便端起脸盆走向前院。
“哥,您起了啊?我以为您还没起呢!”
刚出门,迎面便碰上了冯勇。
这小子今儿上身暗红色碎花大棉袄,要不是成色极新,杨庆有还以为他把冯婶的棉袄穿出来了呢!
“哪弄的棉袄?颜色也忒骚包了。”
“瞧您话说的。”
冯勇闻言不乐意道:
“这叫喜庆,喜庆好不好?”
恰好此时阎解成过来给杨庆有家贴春联,冯勇便舔着脸上前问道:
“解成哥,你看我这棉袄怎么样?好看不?”
“额.........”
阎解成绞尽脑汁深思熟虑过后,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好看,你还记得去年咱俩在胡同口瞧见的马媒婆不?你这身跟她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杨庆有闻言瞬间乐了。
哈哈笑道:
“还别说,小勇你要续一头长发,穿这棉袄往胡同里一站,绝对有人往家里请你,不为别的,只为给他们家孩子找一对象,话说你从哪弄的棉布?也不买点好看的,净浪费布票。”
“没花钱。”
冯勇苦笑道:
“我师父通过熟人给我弄的处理品,没要布票。”
“嗯.....”
阎解成又上下打量一番,摸着下巴欣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