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一声向后一翻,四脚朝天摔下马去!
城墙上登时鸦雀无声,李木又是悲愤又是懊恼地一拍墙垛;契丹军将士齐声呐喊,气势如虹。耶侓虎城继续扬声挑战,刚刚阵斩了一名燕云悍将,更是气势慑人了!
李木骤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杂沓的脚步声,不禁扭头看去,只见曹俊等人疾步而来,心头不由的一喜,赶紧上前拜见:“将军!”曹俊一点头,疾步走到墙垛边,朝城外看去。赫然看见己方有一名将领横尸在城外,不由得一惊,气恼地问道:“是谁不听我命令,擅自出战?”李木面有悲色地道:“是王方将军!”随即请罪道:“末将没能劝止王方将军,致使王方将军命丧敌手,请将军治罪!”
曹俊道:“此事与你无关!”目光盯住正在高声叫喊的耶侓虎城,沉声道:“王方将军的仇,我们一定会为他报!”随即厉声对众将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胆敢擅自出战,一律军法处置!”众将心头一凛,抱拳应诺。
耶侓虎城在城外叫唤了许久,见燕云军再也无人出战,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汉人根本就是一群没胆的懦夫!”城上将士听了这话,不由的怒发冲冠,真想冲出去同他拼命,死也就死了,可是有曹俊将军的严令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耶侓虎城见再呆在城外叫骂也是白费力气,又担心曹俊故技重施突袭渡口,于是便率领三万铁浮屠退回了渡口。回到渡口,刚才在城下压制住燕云军的狂傲之气立刻荡然无存了,只见渡口上尸横遍野,血污满地,烈火熊熊,满目疮痍,损失十分惨重,耶侓虎城之前一门心思地要追击燕云军没有注意,此刻注意到了这些情况,真是惊怒交加啊。
韩常等将前来拜见耶侓虎城,眼见耶侓虎城脸色阴沉,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忐忑不安的。
耶侓虎城沉声问道:“损失有多大?”达懒咽了口口水,说道:“港口阵亡万余人,伤万余人,死伤总人数超过三万,具体数目还在统计中!”顿了顿,偷看了完耶侓虎城一眼,见耶侓虎城的神情更加阴沉了,心中更是不安,继续道:“除了人员的损失之外,辎重物资损失也很严重,具体数目暂时还未统计出来!”
耶侓虎城冷哼了一声,众将噤若寒蝉,脑袋垂得更低了。耶侓虎城看向韩常,“你的军队损失了多少?”韩常一见耶侓虎城看过来,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听到问话,连忙道:“损失,损失过半!”耶侓虎城无比愤怒,骂道:“曹俊竟敢如此无礼,待城破之后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众将纷纷附和,都说要把曹俊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耶侓虎城扭头对众将道:“传令全军,尽快过河!”众将齐声应诺。曹俊见契丹军大部队和辎重源源不断渡河,而三万铁浮屠及数万战骑则分成数个战阵护卫着渡口,眼见无机可乘便放弃了后续突袭的打算。曹俊在四面城门巡视了一圈,对各处守将仔细吩咐了一番,然后回到城中行营大厅坐了下来。
回想到刚才的险中求胜,依旧不禁感到惊心动魄,又想到王方的遇难,心里不免有些悲怆,不过这种感觉只在心中一闪即逝,既然选择了从军这条路,浴血沙场,这条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大家早有先见之明,不必过于悲伤。
曹俊收拾了心情,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思忖起来,他在从耶侓虎城的角度考虑对于大同府的攻击策略,各种各样的攻击策略在曹俊的脑海中闪过。
孙浩成从外面奔了进来,抱拳道:“将军,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快马信使送出了军报!”曹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燕王对我委以重任,然而开战没多久,白登山便丢掉了,我真是愧对燕王啊!”
孙浩成道:“将军不必自责,白登山失守全是李政将军的责任,与将军何干?”曹俊摇了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燕王既然将这边的防务交予我全权负责,白登山失守我便有责任!这是推脱不掉了,也不怪推脱!这场大战,我若战死,自然一切作罢,可若我侥幸守住了大同府,那么待战争结束之后我便要向燕王请罪!”孙浩成听了曹俊这番话,心里无比感佩。
当天夜幕降临之时,曹俊顾不上吃饭,又到城墙上巡视,为将士们打气。曹俊一行人来到东城墙上,看见几个士兵正聚在一起说话,他们一见到曹俊,连忙站直了身子。曹俊走到那几个士兵面前,微笑着问道:“困守孤城,害怕吗?”几个士兵想都没想,一起吼道:“不怕!”曹俊一愣,又问道:“为什么不害怕?”其中一个士兵大声道:“身为男儿,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