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跑得多勤啊?怎么着,现在让人把你送过去还委屈你了?这不是正好如你的愿吗?”
说完,她又似笑非笑看了刚才说话的那几个妇人一眼:“张婶子,崔大娘,你们挺正义的啊。那我改天给咱叔也找个小老婆去,让他没事儿就去给别人家干活儿。等他老了动不了了,你们是不是就要贤良大度地把人接回来好生伺候啊?”
那张婶子跳了起来:“放屁!好手好脚的时候一心为别人,不能动了就要老娘伺候了?想得美!”
骂完了,她才想起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一时间脸上臊得慌,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跑了。
“钟夏,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闹了这么久了,还没闹够?我这是受伤了。我这个时候都指望不上你,什么时候指望得上?”
“呸!可千万别指望我,你还是赶紧去你老相好家。反正今儿这个门,我是不会让你进的。你要进,也可以,咱们现在就去扯离婚证。扯完证,我只拿走自己的那一份东西,绝对麻溜走。”
“你……你……”
这时候,一直跟在钱瑞生他们后面,却没敢冒头的钱建军猛地就站了出来:“爸,走,我带你回我妈家。您别在这里受这个死老太婆的气了……”
钱建军的话还没说完,兜头就被淋了一身的洗衣服的脏水。
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钟老太身后的院门已经被打开,银桃端着个空盆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银桃泼完,神清气爽地笑道:“哎呀,哪里来的脏东西?洗一洗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