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容易,你看爹做的事……”
子不言父之过。
银花提了一句,就转开了话题:“老二不是亲生的,还有我的事儿……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在戳娘的心肺管子?你别看娘没什么表示,可她心里哪里能不难受?”
银桃心里闷闷的难受,垂下了头。
银花见她这样,也明白这个小妹的脾气,向来是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她自己不想通,那就是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套出话来。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去大嫂房里借床被子,现在天气热,你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儿给娘认个错,好好说话,听见没?”
银桃咬了咬唇,喉咙里发出闷闷的音节:“嗯。”
一夜无话。
次日钟老太起床时,见银桃在堂屋的地铺上睡得香甜。
她叹了口气,正要退出去,就见银桃猛地坐了起来:“妈,我错了。”
钟老太挑了挑眉,她向来知道这个小闺女的倔脾气,怎么这回,这么快就想通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桃:“错哪儿了?”
银桃拉耷着头:“都错了。”
“现在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能。”
银桃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又把昨儿王寡妇过来时说的一些细节也都说了一遍。
然后垂下头,不敢看钟老太,等着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