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看见钱建军过来时,讶异地抬了抬眉。
银花将刚才的事儿低声说了。
钟夏点点头。
银桃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妈,怎么了?”
在看见钱建军时,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上回,她和顾春田被绑架的事儿。
虽然最后查出来夏大山他们是背后主使。
但她总觉得不对。
她觉得上回钱建军受伤得太蹊跷了,还点明了要见她,后面一直拖着,让她和顾春田天黑了才走。
她总觉得那事儿钱建军也是有参与的。
现在人还敢找上门。
她当即就皱起眉头:“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钱建军苦笑连连:“银桃,以前的事儿,是二哥不对,二哥给你道歉。
这些日子,二哥才知道,以前的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不是都说,知错能改是好事吗?还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他还真诚地鞠了个躬。
将姿态放得极低。
银桃可不吃他这一套。
她冷笑一声,指着顾春田道:“你别瞎说,这才是我二哥。
你算我哪门子的二哥?你也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态,让人看着恶心。
你找上门,到底想做什么?”
钱建军哪怕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脸了。
他皱了皱眉,想再说什么,就听钟夏开了口。
“银桃,行了,上门即是客,你话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如果翻来覆去就说这么几句话,就没多大意思了。”
钱建军本来准备的一肚子卖惨和道歉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脸涨得通红,只得把怀里的包袱往前递了递:“这……这是老三两口子托我带给您的。”
钟夏挑了挑眉:“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钱建军没想到钟夏连她自己亲生儿子的东西也不收,心里倒是莫名的舒坦了些。
但也觉得钟夏这实在是太绝情了些。
这些东西,他是肯定得送到的。
钱建军将包袱往钟夏怀里塞:“这东西是老三托我带过来的,那您收不收,我都不可能再拿回去。
您要是实在不想要,扔了就好……”
钱建军的话没说完,钟夏顺手就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扔了。
钱建军张大了嘴,一时间都愣住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您……您……不看看?”
钟夏神色淡淡:“有什么好看的?他能纵着他媳妇做出那等残害大嫂的猪狗不如的事,我没有他那样的儿子。
也受不起他的东西。”
钱建军没想到钟夏会这么绝决。
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夏眯了眯眼,看向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钱建军沉默着,想着该怎么开口缓和关系。
没想到,钟夏见他不吭声,干脆地道:“既然没事,就走吧。
天色晚了,我们家里人也要休息了。”
钱建军的话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他就是再不要脸,这会儿也觉得脸火辣辣的烧得慌。
深吸一口气,钱建军这才算是平息了自己心里的怒气。
他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那我……走了?”
钟夏看都没看他一眼,对顾春田道:“春田,你关好门了早点洗漱了休息。”
说完,转身进屋了。
再也没看钱建军一眼。
顾春田走上前,对着嘴上说着要离开,却动都没动的钱建军道:“走吧?”
钱建军这才狠狠地瞪了顾春田一眼,回头不甘地走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他又没手电筒,生怕路上遇上什么抢劫的。
一时间心里是恨得不行。
这钟夏,也实在是太过恶毒记仇了些。
都过去这么久了。
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子,竟然一点情分也不顾。
连让他进屋坐下喝口水都没有……
他……
就在这晃神的功夫,突然一个醉汉冲到他跟前。
钱建军皱眉后退两步。
抬头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带。
招待所就在前面。
但是得经过这段地方。
他错身想要给那醉汉让开路,示意他先走。
哪知,那醉汉却不走了。
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大妹子,你……你长得真好看……”
钱建军一阵无语。
他像大妹子吗?
而且还长得好看呢。
也不看看,要不是天上微弱的月光,路都看不见了,哪里还能看得清长得好不好?
他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听见这话更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