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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正直勾勾盯着铜树。
眼珠子发绿,像被什么东西勾了魂。
脚步僵硬,一步步挪过去,脸上没表情,嘴角却在抽。
像梦游,又像被蛊。
他走到了树下。
然后——
抬手。
摸了上去。
指尖,轻轻碰上冰冷的铜枝。
“他……他咋了?!”王剀旋嗓子发紧,头皮麻得炸开。
胡建军皱着眉,一脸懵:“我也不清楚啊,那小子一瞅见那棵青铜树,就跟魂儿被抽了似的,愣在那儿动都不动。”
“该不会是撞鬼了吧?”王剀旋搓了搓胳膊,压低声音嘀咕。
这对话传进天真耳朵里,他心头一紧,立马撒腿冲过去,一把攥住老痒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老痒!你他妈疯啦?!”
老痒猛地一抖,像被雷劈中,缓缓转过头,眼神空洞,跟个刚醒的梦游病人似的,看着天真,又扫了眼胡凯旋和胡建军。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就看见那树……想摸一下……”
“然后呢?”
“想……爬上去!”
他话没说完,又扭头瞅了眼那棵直插黑影里的青铜巨树,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绿光,快得像错觉。
“爬上去?!”天真差点吼破嗓子,“你又不是猴子,见树就想往上窜?!”
“我真的不知道啊!”老痒使劲摇头,喘着粗气,“你们……你们知道这树是干啥的不?”
他嘴上这么问,心里其实门儿清——这玩意儿能变出你想要的一切。
可他根本不懂这树打哪儿来,谁造的,为啥在这儿,跟个哑巴似的憋着。
“多半是祭坛用的。”胡建军摸着下巴,眼神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