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乾看着雷广元轻松惬意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来了甘州以后,茵茵每天都忙的跟陀螺一样,小韵和芳舒也有自己的事业在忙。
只有这个大儿子。
自己一督促他读书,他就找各种理由推脱。
不是说今天镖行的人来交差了,就是说前天练字练的手疼。
总是拖着不想去读书。
一点当爹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他能再尽职尽责一点,好好照顾茵茵,哪还会出这种事?
萧北乾拳头紧了。
他阴沉着脸走向雷广元。
“爹?您来的正好,我和媳妇儿刚煮的火锅,您也过来吃点吧。”
雷广元毫不知情,对着萧北乾高高扬起了笑脸。
原本准备好好抽他一顿的萧北乾,在看到这个与安寻雁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后,终究是泄了气。
上天啊。
你为什么这么不公。
我这支离破碎的家庭好不容易重聚,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夺走那孩子的性命。
茵茵真的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孩子,每天都会准时找自己聊天,就算很忙也会抽空给自己问安。
还特别会照顾旁人的情绪。
就连家里的下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这样乖的一个孩子,怎么会……
萧北乾一言不的站在雷广元面前,双眼没有焦距……
“爹?您怎么不说话……”
雷广元的心在打鼓,他爹这样子,怎么像是家里出了大事一样。
萧北乾喉头哽咽,尝试了许久才艰难的出一点声音。
“广元,茵茵她……她……”
话说了一半,萧北乾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亲口告诉儿子这件事,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怎么了?”
这句话是宁芳舒问的,刚才爹进门的时候,她就感觉爹的情绪不对,现在提起茵茵,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该不会是孩子出事了吧?
手中的筷子被攥的死紧。
宁芳舒死死的盯着萧北乾的嘴巴,等着他的回答。
萧北乾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事情讲出来。
“茵茵她……快不行了……你俩快去看看她吧。”
“咔嚓”
宁芳舒手里的筷子断成了两段。
她呼吸一滞,机械的扭头,看向雷广元。
爹的话肯定都是真的,他不是会拿孩子性命开玩笑的人。
可今天中午孩子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生这种事……
“广元……”
宁芳舒的思绪就像炸开了一样,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她身体软,根本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事。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寻求雷广元的依靠。
雷广元也被萧北乾说的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手臂却已经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芳舒。
“爹,你说什么?”
萧北乾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茵茵她快不行了,你俩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送她最后一程。”
送她最后一程。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芳舒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趴在雷广元怀里嚎啕大哭。
“啊!
!
!
我不信!
中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呢?爹你肯定在骗人。
呜呜,在哪呢?茵茵在哪呢?广元,你快带我去找孩子,快带我去……广元……”
雷广元的心碎不比宁芳舒少,但他要比宁芳舒冷静许多。
爹说的是快不行了,不是不行了。
那就说明茵茵还有气,不管孩子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空间里不是还有晶石吗?
想着,他便在腰间一摸,摸出了那块绿到黑的晶石。
这颗治愈系晶石,是茵茵给他,让他随身携带的。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给孩子用了。
宁芳舒在看到雷广元拿出的晶石后,也猛然想起,自己的空间里有一颗。
于是她拿着雷广元手里的那颗,以及自己空间里的那颗,跌跌撞撞的就往雷茵的院子里边跑。
雷广元不放心,也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萧北乾被这夫妻俩的度给惊呆了。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瞬间消失在自己眼前的?!
唉。
天天放养孩子,现在知道关心了。
晚了……
都晚了……
萧北乾无力的坐在雷广元的板凳上,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何锦书在不远处,清清楚楚的听清了事情的经过。
她也不肯相信,那个漂亮明媚的小姐,会这样英年早逝。
她颤抖着走上前。
“老爷,茵茵小姐她真的……”
萧北乾扭头,认出了来人。
“你是广元从潞州带来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