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的每一天,萧亦尘为了赶上下稻苗的时间,天不亮就得起床洗漱,趁着太阳还没有彻底升起来的时候,艰难的锄地。
整个人都从原来的白嫩公子,变成了黑少爷。
要说他为什么不找人帮他,那只能怪他自己有个好侄女。
雷韵每天就跟那个人形监控一样,时不时就要在他的地头转上两圈,时刻监工他的进度。
一次他偷懒让阿全帮他锄了半陇地,这状立马就被告了上去。
时间回到第一次种地那天下午。
雷茵看雷韵这边安排的差不多了,就问她夜里要不要一起监工学校的建设。
雷韵欣然接受。
动工仪式是在当天傍晚举行的。
二人到场后,仪式就开始了。
举行仪式的时候,旁边好几个村庄的人都跑来观看,时不时还窃窃私语。
“我见很多大户人家动工仪式都是在白天举行的,为什么这个地方的动工仪式要在这个时候开始?”
“对呀,一般不都是举办完动工仪式,就开始挖地基的吗。
但现在时间不早了,办完这仪式天就黑了,他们怎么开始?难不成等明天才开始挖地基吗?”
“你们不懂啊!
人家大户人家说不定是要晚上点着蜡烛动工呢!”
“就算点了蜡烛也看不清楚啊,我看纯属就是这俩孩子在瞎胡闹。
你们没见这仪式上连个大人都没来吗?”
村民们窃窃私语。
却依然守在这里不肯离开。
因为一般这种大户人家的动工仪式结束后,都会向围观的群众一些糖果或者铜板,让大家“沾喜气”
。
他们虽然觉得这仪式很奇怪,全都在等着雷茵他们铜板呢。
雷茵原本是准备了铜板和糖果的,但听到了村民的窃窃私语,就不打算把东西分出去了。
与其分给这些不会说好话的外人,不如分给各个师傅们,也好让他们开心一下呢。
于是在盛大的动工仪式结束后,等着争抢糖果和铜板的村民们傻眼了。
那俩小孩儿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那些喜钱和喜糖居然都分给了工匠们,愣是一点儿都没分给他们这些围观的人。
有几个好事的妇女因为没占到便宜,立马就开始拱火起来。
“我看这俩小孩儿就是不懂规矩,在我们村头建这样大一个学院,怎么能连一点喜钱都不分给我们?在我们村头挖土,可是毁了我们的风水,我们得问他们要补偿啊!”
“对啊!
这会影响我们的风水,我们得问她们要钱!”
“要钱,要钱!”
雷茵给工匠分个喜钱的功夫,围观的村民就已经组织好的人手,拿着家伙事儿,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你们这儿谁是领头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昂跨步的走了过来,眼神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然后死死的盯着雷茵。
很显然他知道雷茵是这里的领头人,但他就当做自己不知道的样子,等着雷茵自己站出来。
雷茵挑了挑眉。
自从当了萧家的小姐,也是好久没遇上这种事情了。
她不仅没有感觉被冒犯,反而还隐隐的有些兴奋。
生活终于不再是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了呀。
负责学校建筑工队的王大匠看着面前这副场景,立马就站了出来,挡在了雷茵面前。
他和萧府的管家是老交情了,这样大一个工程,管家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他既然接了这活,就绝对不能让管家失望。
只要小姐们在他面前,他就不能让小姐们受委屈。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王大匠身材魁梧,尤其是两条手臂,满满的都是肌肉,一眼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领头的人看着这情况,有点想撤退,但身后的妇女们却还在拱火。
“你们占了我们的荒地,为什么不给我们补偿?要知道,你们在这儿建书院,是会破坏我们村的风水的。
你们得给我们补偿!”
王大匠听后眉头皱的死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所有补偿的妇人。
“什么风水?什么补偿?你们这就是在讹人!
我家主子在这建书院,是得了统帅大人同意的,你们想要补偿,怎么不去问统帅大人要?”
一提到统帅,在场的有一半的人都蔫了。
叫嚷着的妇女,一看村民没有退缩的意思,立马叫的更大声。
“就是破坏了我们的风水!
我们村儿可是出了好几个秀才,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涂医生给我们的保佑。
现在你们在这儿动土,会把我们的土地神给吓走的。
得给补偿!
每家每户每人至少一两银子!”
嚯!
口气真是不小。
每人都给一两银子,周边三四个村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千个人,这要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