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给爹留了什么课业啊?”
“爷爷抓到了那天偷袭你们的坏蛋,让你爹决定那些坏蛋的处理办法。”
居然这么快?爷爷的下属办事能力也太强了,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居然连人都抓到了。
要如何处理这些人?自然是杀之后快了。
不过这么简单的问题,肯定不值得爷爷拿出来给爹当成课业。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莫非这些人的身份很特殊?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吗?”
怀里的小女孩顶着一脸的童真,嘴上却说着无比冰冷的话语,怎么看都是十分违和的事情。
可萧北乾却神情激动,仿佛现了世间至宝一般。
要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袭击之人的身份,而他的小孙女仅仅从只言片语中,就精确的猜测出袭击之人身份不同寻常。
而且,孙女的勇敢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哪怕是他自己,在五六岁的时候,也不敢说出这么狂的话。
直接杀了?哈哈,这才是他萧北乾的种!
“好!
不愧是我的孙女,有魄力!
走,咱们去问问你爹的回答。”
健硕的老人抱着闺女进书房时,雷广元正好把笔丢了,左腿搭着右腿,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是这副模样,萧北乾有些恨铁不成钢。
在心里告诫自己好几遍不能生气,这才走了进去。
伺候的小厮偶尔会来给他泡茶,眯着眼的雷广元还以为是小厮来了,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指了桌上小茶壶的位置,随后摆了摆手。
“壶里茶水还热着,不用急着给我添茶。”
在他爹说了这句话后,爷爷明显愣了一下。
居然连爷爷都没认出来,爹你自求多福吧。
雷茵闭紧小嘴巴,不打算提醒她爹。
“看来你已经完成了我布置的课业了,不然怎会如此惬意。
让爹看看,你都写了什么。”
脚步声沉稳有力,和院子里的小厮差别很大。
以往自己肯定能听出这其中的不同的,可能是在萧府太过放松了,他今天居然没听出来。
雷广元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无措的叫了一声“爹”
。
一声“爹”
,让萧北乾一肚子的气,全都转化成了心疼。
明知慈父多败儿,萧北乾现在却狠不下心教训雷广元。
儿子已经没了母亲,若他再对他太严厉,那儿子该多可怜啊。
“行了,坐没坐相的,小心让茵茵学坏了。”
虽然不知道他爹为什么突然从暴怒边缘变得如此和蔼,可他爹不生气了,这就是好事。
“爹,不瞒你说,我一般在她面前可是规规矩矩的好父亲形象。
她要是有什么坏习惯,肯定不是从我这学来的。”
你就吹吧!
要不是看在你和爷爷刚刚相认,正是需要树立良好形象的时候,我一定把你办过的坏事如数家珍的爆出来。
“行行行,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我给你布置的课业如何了?可有好好思考解决办法?”
雷广元偷瞄了一下他爹,随后悄悄的把桌上写着“杀”
字的宣纸给收了起来。
但这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萧北乾的法眼。
他一把按住了雷广元的右手,把那张纸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轻轻展开,就见这张纸的正中央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杀”
字。
“爹……”
再怎么说,余氏都是他爹的妾室,自己作为儿子,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把手都伸进他爹后院了,或许这个办法的确不是最优解。
雷广元的心情是忐忑的,这个回答会不会惹爹生气,爹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
好纠结啊,自己之前分明是一个行事果断的大男人啊。
“这就是你想的结果?把人杀了?”
虽然这可能会爹生气,但雷广元不想说违心的话。
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人要威胁他和家人的生命,那么那个人就是该死的!
“对!
我就是要杀!
爹的妾室又怎样,我可是爹的亲儿子,她要谋杀我,我还不能有自己的脾气吗?!
爹要觉得我以下犯上,那就这么觉得吧,反正这就是我的回答!”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小小的书房里回荡,萧北乾盯着宣纸上不太工整的“杀”
字,突然笑出了声。
“难怪的我孙女这么优秀,原来是有一个同样优秀的儿子啊。”
寻雁,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儿子哪怕长在民间,也有着帝王家才有的魄力。
你若活着该多好,这份喜悦,我该向你分享才是。
雷广元抬起头,定定的答道。
“多谢爹的夸奖。”
“行了,也别在书房耗着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