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广宁轻手轻脚的起床,给自己洗漱。
刚梳完头,门就吱呀呀的被推开了。
是柳烟回来了。
刚回来的他诧异的看了一眼雷广宁,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屑的把头扭了过去。
“早,早上好。”
雷广宁小心的他给打了招呼,但柳烟根本不在意他,轻轻扶着墙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今晚太累了,只想赶紧休息。
看到自己被无视,雷广宁并没有生气,何况在这醉花阴,他一个最底层的新来的,也没有资格去生气。
一会儿又要去跟着那个老嬷嬷去学规矩,他得赶紧把自己收拾妥当,以免又挨训。
白府
雷茵这些天总觉得他爹怪怪的,以往他和陈长宇的关系并不算非常亲密,至少还到不了陈长宇天天缠着他的地步。
但最近几天,陈叔几乎天天来找她爹,说话的时候还总避着她,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雷茵偏不信这个邪,她就是要偷听他们之间在说什么。
但不巧,她有异能,她爹也有异能。
每次她想悄悄接近这俩人,她爹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且把自己赶到一边儿。
所以过去三四天了,她还没弄清楚爹和陈叔叔之间有什么秘密。
雷茵沮丧的托着腮,气呼呼的坐在白若明的房间里吃糕点,边吃嘴里还嘟囔着。
“姐姐,你说我爹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怎么防我防的这么厉害?”
白若明其实早就知道了,那天他们从方家回来,就已经有下人来向他报告了他们的行程。
不就是雷叔去偷喝花酒,不想被茵茵知道吗,他这个做晚辈的,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告密吧。
所以只能当自己也不知道,一直瞒着茵茵。
况且方家那边是有分寸的,只是去吃酒取乐,没有带着雷叔去胡搞乱搞,所以说与其把这种事情说出来让茵茵担心,倒不如就这样瞒着呢。
“我也不知道。”
“那你说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跟踪我爹呢?他的防备心也太强了,简直无懈可击。”
“这……我也不太清楚。”
“唉,我爹究竟在干什么呢?以前他和陈叔根本没这么亲密啊。”
“这谁知道呢。”
“姐姐,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到了府城,你就开始对我敷衍起来了。
负心汉!
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雷茵气呼呼的,甩开门就走。
白若明根本来不及拦,只能看着她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他好想说,妹妹你别走,姐姐真的不是负心之人。
但他想来想去,又怕追上去被问雷叔的事,只能夹紧嘴巴,什么都不说。
现在他的心就像被油煎了一样,紧张,焦虑。
早知如此,他宁愿不去打听雷叔他们的行程,不如像茵茵一个样,就这样糊涂着。
因为雷茵负气离开,白若明一上午都很难受,手上的活儿也干不下去,一直惦记着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最终考虑下,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说出去。
雷叔,这可不能怪我了,告密之事也非我愿。
主要是我和茵茵更亲近,我不想失去她这个好妹妹。
雷茵只是假装生气离开,因为她早就看出来了,姐姐是知道他爹的秘密的,她就是想用一用激将法,看看姐姐会不会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结果也不出所料,仅仅过去一个时辰,姐姐那边儿就绷不住了,派人送了一张纸条过来。
雷茵看到是姐姐那边的一个丫鬟过来了,她立马收起了翘起的二郎腿,神情也从惬意变得气鼓鼓。
“哼!
就算姐姐来道歉,我也是不会原谅他的。”
丫鬟见到雷茵先行了个礼,随后恭恭敬敬的将纸条捧给她。
“我们小姐知道茵茵小姐还在生气,所以写了这张纸条,要给茵茵小姐过目。
他说希望您看了这个纸条,再决定要不要和他继续生气。”
雷茵昂起小下巴,接过了这张小纸条。
“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打开看看再决定。”
纸条被轻轻展开,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醉花阴?这是什么?”
雷茵身边的丫鬟忙给她解释。
“回小姐,这是我们潞州最大的一间青楼……”
丫鬟好像突然意识到,小姐这个年纪还不知道青楼是什么意思,犹犹豫豫要不要跟她解释。
但雷茵根本不需要听她解释了,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青楼的意思。
好啊!
原来他爹那天晚上真的去胡搞乱搞了!
难怪姐姐一直不想告诉她,原来是怕她知道了之后伤心。
作为女儿,她没权利直接指着她爹的鼻子骂,但是抓现行总是可以的。
既然陈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