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奇异的规则,为我强行续了命,让我得以苟延残喘……十年之久。”
她的话语平静,却蕴含着巨大的悲伤和无奈。
“我有一个哥哥,他很强大,非常强大。”
提到哥哥时,她的眼中瞬间焕发出明亮的光彩,充满了依赖和崇拜。
“他每天都在外面奔波,为我寻找各种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神药。”
“寻找解除病痛的方法……可惜……都失败了。”
光彩黯淡下去,化作深沉的痛楚。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聚焦在北辰雪的斗篷上,那眼神仿佛穿透了布料,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
“尤其是看到你这身斗篷的时候,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我哥哥,他也总是穿着一身将整个人都藏在阴影里的斗篷。”
“斗篷的料子是我当年亲手挑选的深空蓝,上面用特殊的银线绣满了星辰的图案,那也是我绣上去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衣袖,仿佛在抚摸那记忆中的纹路,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
“你说他傻不傻?一穿就是十几年也舍不得换。”
“真是个……傻哥哥。”
听到这里,北辰雪心中的疑团终于解开。
原来那瞬间的熟悉感并非针对她本人,而是源于这身相似的装束,勾起了对方对至亲刻骨铭心的思念。
“师尊。”
北辰雪在意识中沟通。
“你能看出她所说的罕见病究竟是什么吗?”
续命十年都治不好的病症,让她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刘昂星闻言,将浩瀚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无声无息地扫向近在咫尺的暗雅琴。
这一探查,饶是以刘昂星见多识广,历经万载的心境,意识深处也不由得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在北辰雪和天启者面前显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深邃的眼眸中精光爆射。
天启者同样好奇地看过去,但她的感知显然不如刘昂星那般精深透彻。
只觉得暗雅琴体内生机微弱,死气缠绕,如同风中残烛,确实时日无多,却无法分辨更深层的原因。
“嗯?感觉很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说不清。”
她困惑地低语。
“师尊?”
北辰雪和天启者同时被刘昂星那罕见的失态所惊动。
她们从未见过这位深不可测的师尊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连师尊都为之震惊……这病症绝不简单!’
“这竟然……”
刘昂星的声音在两人脑海中响起,带着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
“她体内的并非寻常病症,而是……劫!”
“劫?”
北辰雪与天启者异口同声地在意识中惊呼。
“劫这种东西,会直接出现在人族的血肉之躯内?”
“这……这怎么可能?”
天启者感到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面对两位的震惊与困惑,刘昂星迅速收敛心神。
语气变得极其严肃,开始为她们揭示这天地间罕见的恐怖奥秘。
“她体内盘踞的,绝非寻常劫数,而是传说中最为诡异,最为凶险的三劫连环!”
“此劫因其极端复杂,相互依存,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恐怖特性,在历史长河记载中也被称为无解之症。”
刘昂星的神识仿佛化为无形的刻刀,在北辰雪和天启者的意识中清晰地勾勒出那潜藏在暗雅琴脆弱身躯内的狰狞轮廓。
“第一劫:天劫之火!”
“此火并非凡火,乃是天地间某种暴戾规则在她体内的具象化。”
“它如同沉睡的活火山,不定期地在她经脉脏腑中猛烈爆发。”
“这火焰焚烧的不仅是血肉,更在煅烧她的生命本源!”
刘昂星的描述带着画面感。
“每一次爆发,都如同将她投入熔炉,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
“然而……诡异的是,这焚身之火在摧毁的同时,也强行压榨,激发她身体最深处的潜能,赋予她异常强大的力量。”
“它持续消耗着她的寿元,让她日渐衰弱,如同燃尽的灯油。”
“但同时,也赋予了她近乎妖孽的瞬间自愈能力,伤口能在火焰余烬中快速愈合。”
“这天劫之火,是维持另外两劫平衡的狂暴熔炉,一旦此火熄灭,她体内维系脆弱平衡的能量瞬间失衡,生命力将如决堤般倾泻,顷刻毙命。”
“第二劫:地劫之蚀。”
“此劫显化为一种至阴至秽的诡异物质,如同跗骨之蛆,故名为地劫之蚀。”
刘昂星的声音带着寒意。
“它如同最贪婪的阴影,悄无声息地侵蚀她的骨骼,蛀空她的肌肉。”
“每一次蚀骨之痛发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