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可惜,有些人的贪欲如无底洞,粮仓里的粮食早已被他们倒卖一空。
他们只能上演一出百姓抢粮仓的闹剧补救。”
时茜眉头紧蹙,犹如麻花一般,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边应和道:“圣上不是下令派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检查官府的粮仓吗?
难道派去检查的人与当地的官员狼狈为奸了?”
沐泽道:“也不尽然。那些官员诡计多端,有的是法子应对检查。
他们要么留下一批粮食来应付检查,要么从兵营借粮来敷衍了事。
更有甚者,等派去检查的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倒卖粮食。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下面空空如也,只有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粮食,徒有其表。”
沐泽话锋一转,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时茜,缓声道:“贞瑾,凉州蓉城那一带可是翼王的封地啊,如今那里发生了贪墨倒卖粮食的事情,翼王恐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依我之见,翼王恐怕会对你心生不满。”
时茜闻言,一脸的疑惑不解,反驳道:“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去彻查这件事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和凤侍郎啊。总不能因为凤侍郎是我提点刑狱司的一员,而我又是提点刑狱司的主官,就把责任归咎于我吧!”
沐泽点了点头,似乎认同时茜的说法,但他紧接着又道:“贞瑾,你说的固然有道理。然而,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翼王就是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了。”
时茜眉头微皱,追问道:“沐泽,你的感觉靠谱吗?翼王他到底恨我什么呢?”
沐泽沉默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翼王恨你,是因为那批粮食。你卖给户部的那批救灾粮食,你做了禁忌。”
时茜点头道:“对,为了防止他人贪墨、倒卖这些救灾粮食。
所以,我做了禁忌,想要打开那些粮食的布袋,需要用到两个解咒的印章,且发完一袋,才能打开第二袋。
所以,就算粮食被人搬走,只能干看着,打不开布袋,拿不到里面的粮食。”
沐泽道:“本来,凉州蓉城那边的官府打算把新运去的救灾粮,换个口袋,然后充做原本官府粮仓的粮食,可因为你这禁忌,他们办不到。
而他们倒卖粮食的银子,有一部分送到上京给翼王了。
而你做禁忌的这个行为,对他们不利,他们不好,就会牵扯到翼王了,翼王自然就对贞瑾你不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