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马知县,您所担忧的使用化名会导致世人不知受害者是谁,进而无法挽回其清誉这一问题,其实是有解决之法的。”
时茜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我们可以通过公开声明的方式,向百姓说明为何要为受害者使用化名。
这并非是要隐瞒事实,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受害者,替他们主持公道。”
时茜进一步阐述道:“同时,这也是一个宣扬圣上最新颁布的伤害罪的绝佳机会。借此机会,我们可以严厉地敲打那些心怀不轨的恶人,警告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切勿随意传播不实言论,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如果我们不为受害者使用化名,那就如同把他们的伤口撕开,再撒上一把盐,会让他们承受更多的痛苦和伤害。”
“临安县不大,该知道此事的人自然会知晓,而那些对此事漠不关心、不打听的人,多半是觉得此事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根本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多费口舌去解释呢?就让他们继续保持不知情的状态吧。”
马知县听完时茜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听了时茜那番话,马知县觉得在处理案件时,保护受害者的隐私非常重要,这不仅关乎受害者的尊严,更能避免他们在日后生活中遭受不必要的困扰和歧视。
马知县当即表示,日后衙门审理的所有案件中,都会尽力为受害者使用化名,以最大程度地保护他们。
马知县暗自下定决心,在向上报此次案件时,一定要将给受害者使用化名这一点详细写明,以确保这一措施能够得到贯彻执行。
就在马知县思考如何更好地落实这一举措时,承恩伯突然插话,询问在公开案件时,自己是否也可以使用化名。
时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时茜毫不留情地回应道:“受害者当然可以而且应该使用化名,因为他们是无辜的。
然而,对于那些施加伤害的人,绝不能让他们使用化名。
只有将他们的真实姓名公之于众,将他们所犯下的恶行恶行彻底曝光,才能让这些作恶之人无处遁形。”
时茜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承恩伯的心脏。承恩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辩解道:“萧提刑,小生绝非有意加害可晴姑娘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当时我的头部被打伤,一时没顾上到衙门撤案,所以才……”
时茜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地看着承恩伯,缓声道:“承恩伯,你无需再多言狡辩了。”
“可晴姑娘,因为你的‘无心之失’,在牢房里待了足足十几天!
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却在那里遭受了如此多的折磨。
她的清白被人毁去,还被人恐吓威胁,甚至绝望到想要寻死!”
“所以,你对此难辞其咎!根据圣上最新颁布的律法,对于这种情况必须严惩不贷!今日这处罚,你是绝对逃不掉的!”
“马知县,此案的受害者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所以本官建议,在升堂审理此案时,除了受害者的家属,不应允许其他任何人旁听。”
时茜的话音刚落,辰王和靖王便齐声附和道:“贞瑾所言甚是。”
马知县见辰王和靖王都如此支持时茜的提议,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从偏厅快步转到公堂之上,开始审理此案。
马知县心中暗自思忖,萧提刑(时茜)此次乃是奉旨赶回上京城,时间紧迫,因此这件案子必须要尽快处理妥当。
好在蒙、张、玉三个婆子已经招供并签字画押,而承恩伯也亲口承认自己报了假案,如此一来,这案子的脉络已然清晰,审理起来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因此,马知县与时茜等人,都觉得这件案子能很快解决。
岂料,承恩伯竟然不愿赔付安可晴精神损失费。其实,这并非承恩伯吝啬钱财,实在是他囊中羞涩,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马知县深知承恩伯的底细,那承恩伯府不过是徒有其表,内里早已破败不堪,承恩伯除了一个空头衔,可谓是一无所有。
想到此处,马知县不由自主地朝着时茜的方向看去。由于不允许百姓旁听,所以并未使用屏风隔断,时茜、辰王、靖王便端坐在左上位置听审。
时茜察觉到马知县的目光,当即开口道:“马知县,这精神损失费未必非得用银子来赔付,其他物件也是可以的,比如房子、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