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那三个验身婆子,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可晴接着说道:“她们不仅破了我的清白之身,还恐吓我,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她们就要把我送去男子的牢房……”
听了可晴的话,偏厅中的众人神态各异,有的人面露同情之色,像是时茜、马知县等人,他们对可晴这个小姑娘充满了怜悯之心;有的人则显得心虚害怕,就像蒙、张、玉三个验身婆子以及押送可晴过来应讯的看守女犯的婆子,她们显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还有一些人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顾着自己算计,比如承恩伯。
可晴说完话没多久,安抚好女儿妹妹可晴后,金掌柜、可倾和可倩一同朝着马知县的方向跪了下来,然后重重地磕了个头。
紧接着,可倾抬起头,满脸恳切地对马知县说道:“民女可倾恳请知县大人为小妹可晴做主啊!”
马知县见状,连忙说道:“蒙、张、玉三个婆子,已经在供词上签字画押了。
本官一定会按照法律规定,公开她们的罪行,还你小妹一个清白,尽最大的努力为你小妹挽回声誉。”
马知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小妹这次遭受的冤狱,完全是因为承恩伯报假案引起的。
所以,本官将会依据律法,判决承恩伯赔偿你小妹五百两的精神损失费。
宣判之后,你妹这件案子就结束了,你与你娘就可以带可晴回家了。”
金掌柜与可倾、可倩两姐妹听了马知县的话,连忙对着马知县千恩万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时茜突然开口,时茜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坚定:“马知县,下官有个提议。在公开蒙、张、玉三人恶行的时候,对于受害者,我们是否应该考虑使用化名呢?”
马知县闻言,面露疑惑之色,看向时茜方向,不解地问道:“萧提刑,下官愚钝,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使用化名呢?
公开蒙、张、玉三人的恶行,不就是为了给受害者可晴姑娘一个公道,让世人都知道她的清白之身是如何丢的?
如果使用化名,那世人又怎么能知道受害者到底是谁呢?
这样一来,又如何能挽回可晴姑娘的清誉呢?”
马知县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时茜提议的不解和质疑,马知县认为使用化名会让整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反而不利于可晴姑娘的声誉恢复。
时茜冷静地看着马知县,缓缓回应道:“马知县,公开蒙、张、玉三人的恶行时,本官个人认为如果不对受害者使用化名,实际上是对受害者进行二次伤害。”
时茜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这就好比骂人时,如果指名道姓,那么被骂的人就无处可躲,因为人的姓名是个人的专属标签。
一旦公开了受害者的真实姓名,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无可避免会遭受更多的非议和指责。”
时茜稍稍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公开蒙、张、玉三人的恶行后,这件事肯定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不用化名,那么受害者岂不是要被别人指指点点?
他们原本已经受到了伤害,若不用化名,受害者将会在众人的议论中再次受到伤害。”
“其三,公开意味着这件事会传出临安县。
本来,临安县以外的人未必知道受害者是谁,但如果不用化名,那么临安县以外的人不就都知道了吗?
这样一来,受害者的伤害将会暴露在更多人面前,引来更多人的关注和围观,他们将面临更大的压力和困扰。”
“其四,这世间之人并非皆是良善之辈,其中有些恶人尤其喜欢在他人伤口上撒盐,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发指,所以我们对此不得不有所防备。
倘若使用化名,那么这些恶人便无法指名道姓地去指责受害者。
而若这些恶人胆敢指名道姓地去伤害受害者,那么受害者完全可以依据律法对其提起诉讼,控告其犯有伤害罪,并要求对方支付相应的精神损失费。
至于伤害罪,这在圣上最新颁布的律法中是有明确规定的。”
当梁主簿听到外时茜提及伤害罪时,立刻意识到这条律法的重要性,于是赶忙翻阅起皇帝随《检尸法则》一同下发至衙门的新法规。
经过一番仔细查找,梁主簿终于在众多条款中找到了有关伤害罪的规定,如释重负地说道:“有,知县大人,圣上颁布的新法规里确实有伤害罪这一条。”
时茜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