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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赶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芳华言道:“那赌场的管事寻到陆扶疏,让他还钱。那陆扶疏哪里有什么钱,他平日里吃的穿的无一不是依靠淮堂哥们周济给他的。
那时他好歹还是记在五伯父名下的,也算得上是五伯父的孩子,故而家中长辈和堂哥们都不忍心看着他受苦,时不时地会接济他一些银钱。
昨日,他已不再是秦家人了,我家中的长辈和堂哥们自然就不会再对他施以援手了。
而他平日里有了银钱,不是去镇子上纵情声色,就是去附近的肖村赌博。如此一来,他手头便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那赌场的管事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于是,逮着他就是一顿毒打。
那陆扶疏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没挨几下打,就将我秦家在后山埋了银钱的事和那赌场的管事和盘托出了。”
秦芳华稍稍停顿,便接着缓缓说道:“此地乃边城,我们秦家祖辈数代皆在此与摩柯、南岳等部族浴血奋战。不知斩杀了他们多少人,摩柯、南岳等对我们秦家可谓是恨入骨髓,在祖父年轻时,就有南岳人乔装打扮,潜入西周妄图将我们秦家人赶尽杀绝。
故而,祖父、伯父们深谋远虑,在后山修筑了避难之所,储备了一些水和粮食,当然,也藏匿了一些银钱。然而,那些银钱可是我们秦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到生死攸关之际,是绝对不允许挖掘和动用的。”
时茜说道:“如此重要的救命钱,你们怎能让陆扶疏那样的人知晓。”
秦芳华答道:“那时他不还是姓秦嘛!所以,并未对他隐瞒。不过,银钱的埋藏之地,也并非人人皆知。”
时茜又道:“如此说来,陆扶疏未必知晓银钱的具体藏匿之处。”
秦芳华颔首道:“陆扶疏虽不晓得银钱确切的埋藏地点,但他却清楚前往庇护所的路径,也知晓山上我们布下的那些陷阱机关的位置啊。
所幸的是,那赌场管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感激我们秦家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不愿与我们为敌,后来他索性割掉了陆扶疏的舌头。”
秦芳华说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秦芳华心里暗自思忖,那陆扶疏早已与秦家毫无关系,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关注。于是,秦芳华话锋一转,对时茜说道:“郡主,咱们还是别再谈论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吧。”
时茜闻言,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过了一分钟,时茜开口问道:“芳华,你今天真的不打算和我一同前往上京吗?”
秦芳华连忙回答道:“多谢郡主的盛情邀请,芳华感激不尽。只是,芳华尚未收拾好行李,而且丫头也还没有买呢。”
时茜闻言,略作思考,接着问道:“芳华,除了应芳菲之外,你还打算买哪个丫头带去上京作伴呢?”
秦芳华面露愁容,叹息道:“郡主,我现在正是为此事而烦恼呢。”
时茜见状,连忙安慰道:“芳华,不必如此忧愁,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本爵愿闻其详,或许能给你一些好的建议呢。”
秦芳华听了时茜的话,心中稍感宽慰,赶忙说道:“多谢郡主关心,芳华正有此意呢。”
秦芳华紧紧地拉着时茜的手,满脸期待地说道:“郡主,我在庄子里有几个特别要好的女孩子,昨天我生辰宴的时候,您都见过啦。我除了应芳菲之外,还想从她们当中挑选一个人,和我一起去上京呢。您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她们当中谁比较合适呀?”
时茜听了秦芳华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她仔细回忆起昨天在生辰宴上见到的那几个女孩子,脑海中不断闪过她们的身影和举止。几分钟后,时茜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说:“说实话,本爵觉得她们都不是很合适呢。”
秦芳华有些惊讶,连忙追问:“为什么连郡主你也这么说呀?……郡主,您快跟我好好说说,是为什么呀?”
时茜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原因嘛,就是因为这些女孩子都没有经过专门的调教,所以规矩方面差得太多啦。
你想想看,如果把这样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带在身边,那岂不是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而且对她自己来说,也会很不方便呀。”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芳华啊,你到了上京之后,肯定免不了要和上京城的那些贵女们打交道的。你身边的丫头若是不懂规矩,在你与贵女们接触的过程中,很容易就会发生冲突哦。甚至,你带的这个丫头还可能会成为别人用来对付你的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