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和蛊师。
时茜忙轻声安慰道:“好了,别担心了,有女公子我在呢。不会有事的,女公子我能应付。”
待三个丫鬟的情绪稍稍稳定放松后,时茜这才转身,抬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原本困住宋王和蛊师的结界应声而解。
结界解除的瞬间,宋王和蛊师都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未等他们开口,时茜便面色一沉,对着宋王厉声道:“宋王殿下,你给我解释一下!这蛊师为何还活着?
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过,等蛊师处理完子蛊后,就会立刻将他处死。
可现在呢?他不仅没死,你竟然还把他带到我的舆车上!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宋王被时茜的质问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小禄子确实已经按照约定处理了其他子蛊,本王原本也是打算杀了他的,小禄子他自己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说到这里,宋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蛊师,继续道:“只是,你也看到了,小禄子如今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他根本不可能再养蛊用蛊去害人了。
而且,本王体内的蛊现在和以后都绝对不可能选择他来做傀儡取代本王,所以,难道这样还不能饶小禄子一命吗?”?”
时茜听了宋王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白了宋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他不能养蛊用蛊,难道就真的如此吗?你和他可是一伙的,你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宋王见状,心中有些不悦,他立刻反驳道:“贞瑾伯爵,本王如今与你们合作,自然也算是你们一伙的。如此说来,你们的话又岂能算数呢?”
然而,宋王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宋王心中暗叫不好,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小禄子的性命。
而要想保住小禄子的性命,就必须求得贞瑾伯爵的帮助,毕竟只有贞瑾伯爵手中的花露才能保住小禄子的命。
不仅如此,靖王、辰王、昆仑老祖等人都与贞瑾伯爵交情匪浅,只有贞瑾伯爵才有能力说服他们饶过小禄子一命。
想到这里,宋王不禁懊恼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竟然与贞瑾伯爵起了争执。
于是,宋王急忙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与哀求:“贞瑾伯爵,就当本王求您了,就当本王欠您一份人情,日后本王定当以命相还。
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禄子一命吧,如何?”
时茜闻言,柳眉倒竖,美眸圆睁,忙道:“宋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觉得是我想要小禄子的命不成?……倒也不是,我确实对他恨之入骨,在阜城时,他杀人全家还不罢休,竟然丧心病狂地将人剁成肉馅,做成馅饼售卖,害得更多无辜之人遭殃。
而且,他连尚在襁褓中的奶娃娃都不肯放过……”
宋王赶忙解释道:“那些事可不是小禄子干的,杀人剁成馅的是本王,小禄子不过是帮本王处理后事罢了。
俗话说得好,一罪不能二罚,如今本王也算是遭到报应了。
本王被体内的蛊虫反噬,变成了人虫复合体,不死不灭,就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时茜银牙紧咬,怒目圆睁,厉声道:“宋王,您现在是仗着我们需要您用人性来牵制您体内的蛊虫,不让蛊虫为祸人间,您就肆无忌惮,什么罪责都敢往自己身上揽,是吧!
您莫不是觉得自己身经百战,虱多不痒,认定我们不敢把您怎样,是吧!”
时茜说完话,深吸一口气,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吼声震耳欲聋:“宋王爷,这事您求我也无济于事。
我告诉您,我的命我可以自己做主,但别人的命,我可做不了主。
这件事,关乎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所以我说了不算,谁都无权决定。”
宋王听完时茜的话后,缓缓地垂下了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一般。宋王坐在椅子上,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也显得有些佝偻。
坐在一旁的蛊师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蛊师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宋王面前磕头告别,但身体的虚弱却让蛊师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经过几次尝试,蛊师终于无奈地放弃了起身的念头,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对宋王说道:“王爷,小禄子自知罪孽深重,该死。
您就不要再为小禄子这条贱命为难了,杀了小禄子吧!
只是,以后小禄子不能再陪伴在您身边了,还望王爷您多多保重。”
蛊师的话语中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