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了,遂道:“萧提刑,诸位,黎某人确实有话要说。
不过我接下来所言,亦是道听途说,未曾去查实,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故而我想说与大伙听听。”
其他人听黎医师如此言语,便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道来,让我们大伙也听听。”
黎医师道:“我娘子她娘家有个亲戚在倚春园谋了个差事,就是帮着跑腿买东西。
倚春园乃是圣上的地界,故而里面皆是宫女,虽比不得宫里管得那般严苛,但是,倚春园里伺候的宫女,可没有宫里伺候的宫女那般富足,因此,她们都会做一些精巧的绣活送出去,换些银钱,待到了年纪归家时,手里有银钱也能有个倚仗……”
牧医师道:“黎医师,你就长话短说吧!扯那么远作甚!”
黎医师道:“你不打断我,我下一句就说到了。你这冷不丁地打断我,害得我又得从头说起。”
牧医师哀嚎:“不会吧!你还要从头说起。”
黎医师道:“你突然打断我,害得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可不就得从头说起。”说完这话,过了一分钟,黎医师忽地笑了起来,道:“哈哈,骗你的,你还真上当了。”牧医师听了这话,脸色这才恢复如初,嘟囔道:“还好只是开玩笑。”
其他人见状也都哄堂大笑起来,秦医师笑道:“黎医师,你方才那话真如一阵春风,不但把牧医师吹得晕头转向,连我也被你骗得团团转。”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们也都被你骗了,还真怕你又要从头开始讲,这万一中间有人咳嗽一声打断了你,那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一遍又一遍,那可真是没个尽头啊。”
“呵呵~”这话一出,众人皆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禁都笑了起来。
笑声渐渐停歇,黎医师接着说道:“我那亲戚与宫女们混熟之后,宫女们就像打开了话匣子,都愿意与我那亲戚聊些闲话,解闷逗乐。
其中,就有金掌门与金夫人的闲言,金掌门身患重病,急需更换器官,而金夫人生的那个儿子恰好与金掌门匹配上了。
金夫人得知此事后,很是惊讶,与金掌门大吵了一架,听金夫人话中的意思,她生的儿子似乎并非金掌门亲生。
若是此事属实,那金夫人可是犯下了两条死罪啊。”
黎医师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不一会儿,妇救会的李、林两位命妇,便迫不及待地向时茜进言,这个情绝对不能求了。
常玉公主沉思了几分钟后,也斩钉截铁地表示不愿为金夫人求情了。
就在这时,李锦绣突然高声喊道:“各位能否听我一言。”
在场众人的目光,犹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移到了李锦绣身上。李锦绣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认为,不应如此轻率地做出决定,毕竟这关乎一条人命。有时候,我们所听闻和目睹的事情,未必就是其真实的模样。
譬如,就拿我来说吧,想必此处有许多人,都曾听闻过我的故事,知晓我的爹娘对我不甚待见,只因我的脸上有个胎记,被视为不祥之人。
我在家中时,亦是这般认为的,然而,当我离开家,到提点刑狱司应召成为女捕快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爹娘其实对我疼爱有加。
你们听到这番话,想必会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吧!”李锦绣言罢,稍作停顿,解下腰间的荷包,轻轻打开,从中取出一张卡片,向众人展示,继而说道:“想必此地众人皆知萧提刑的醉红尘,那定然也知晓我手中这张卡,乃是属于醉红尘的。”
常玉公主道:“绣儿,你手中的卡,与我的大不相同。”
李锦绣道:“公主殿下,您的卡乃是主楼之卡。主楼之卡,唯有五品官员方可办理,而绣儿仅是一介白身,自然是无法办理的。
我爹虽有能力办理,但那卡却是无法赐予我的,最多只能借予我,让我入内见识一番,稍作游玩。
然而,我手中这张卡,却是真正属于我的。此乃醉红尘三号楼之卡。”
李锦绣微微一顿,大约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方才接着说道:“诸位有所不知,这醉红尘三号楼的卡呀,只要身为西周的子民,理论上来说人人皆可办理。
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简单,想要成功办到这张卡,有一个关键条件——必须能够承担得起相应的房钱才行呐!
我娘亲是倾尽了她全部的家当,将她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