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条生路,那么等待自己的似乎就只剩下死亡这一条绝路了。
因此,李锦绣心中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在顺天府的尸检办案中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有用处。
从顺天府去醉红尘的路途比较远,普通人走路往返需一个多时辰,即便是跑得快或懂武功会轻功的人,也至少要花费一个时辰。按理来说,时茜应当给李锦绣准备舆车或马匹,然而,时茜并没有这样做,这并非是时茜的疏忽,而是有意为之。
当然,时茜如此行事,并非是要故意为难李锦绣,而是想借此判断李锦绣脸上的胎记是否是与神兽缔结契约的印记。
时茜可不想闹出什么乌龙事件让李锦绣伤上加伤,痛上加痛,如果李锦绣脸上的只是普通胎记,那时茜便会找个借口,例如奖赏李锦绣办事得力,替李锦绣除去那个胎记。
而李锦绣之所以没有向时茜提出要舆车或马匹的要求,是因为这两样她都不会使用。
李锦绣担心会耽搁时间误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随着李锦绣的奔跑,李锦绣眼角的红色胎记宛如一颗闪烁的红宝石,熠熠生辉。伴随着红色胎记的闪动,李锦绣恰似一阵疾风,所过之处犹如遭遇狂风席卷,人们都被吹得转了一圈,纷纷惊叹道:“这是哪里来的狂风啊!”
李锦绣犹如离弦之箭,仅仅一刻钟的功夫,便抵达了醉红尘。而在顺天府的时茜,也从小欢那里获取了确凿的消息,李锦绣脸上的胎记,就是神兽与人缔结的印记。
李锦绣将映日的腰牌递交给醉红尘守卫长荆,长荆生怕自己看走了眼,忙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李锦绣答道:“我姓李。”
长荆又道:“李姑娘有礼了。李姑娘身着捕快的衣裳,莫不是提点刑狱司的捕快?”
李锦绣应道:“正是,我不久前才应召至提点刑狱司,尚未满一个月。”
长荆听后,与李锦绣东拉西扯了几句,突然话锋一转:“李姑娘回到提点刑狱司时,能否替在下转告秋霜姑娘一句话。”
李锦绣想也不想便答道:“提点刑狱司的女捕中,可没有叫秋霜的。”
长荆解释道:“秋霜并非女捕,而是跟在女公子,也就是萧提刑身边伺候的丫头。”
李锦绣道:“那是夏禾,不是秋霜。这位大哥,你动作能否快些,我这事儿十万火急,你帮我进去告知春杏姑娘,萧提刑急需花椒粉。”
“女公子要花椒粉作甚?”走出来的长彦听到李锦绣这话,不禁问道。
李锦绣道:“萧提刑并未明言,只是命我将花椒粉带回去交予她。”
长荆听到长彦的话,赶忙将手中映日的腰牌递给长彦,长彦仔细检查后道:“你在此稍等,我这就去转告春杏。”
长荆道:“长彦,你刚回来,好生歇着,我去找春杏。”言罢,便如一阵风跑进了醉红尘。
长荆踏入醉红尘没多久,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绣姐儿。”李锦绣听到这声呼唤,急忙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奶娘。”
李锦绣欣喜若狂,两步并作一步,如飞鸟投林来到厉奶娘身边,道:“奶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话一说完,李锦绣的脸色就不由自主地变了,难道自己走后,爹娘让厉奶娘去伺候庶妹了?不可能的,爹娘向来嫌弃自己是不祥之人,因此对自己的奶娘也不待见,难道爹娘迁怒于厉奶娘,所以……
厉奶娘看着身穿捕快衣裳的李锦绣,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既高兴又骄傲,道:“绣姐儿,你如愿以偿了,你成为捕快了。你穿上这捕快的衣裳,简直如同那九天的仙女,好看极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轻视你,更不敢打你了。”
李锦绣伸手轻柔地擦去厉奶娘眼角的泪水,道:“奶娘,你哭什么呀!他们看轻我,打我骂我时,你哭。
现在我做了官家人,是威风凛凛的捕快,他们再也不能轻易地打我骂我,你为何还要哭呢?”
厉奶娘道:“绣姐儿,奶娘没哭是高兴。为绣姐儿高兴,绣姐儿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李锦绣道:“奶娘,爹娘把你赶出李家了?你现在在何处落脚?”
厉奶娘道:“老爷夫人没有赶我,是让我回家安享晚年。我……”
就在这时,李锦绣突然看到一个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如同一朵高洁的青莲从醉红尘里走出来,她急忙把厉奶娘拉到旁边,道:“奶娘,我这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再与你说话了,你告诉我你在何处落脚,我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