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与当今圣上有师徒名分,圣上就是感念公爹的教导,才会让他做了太傅的呀。
石夫人本欲开口哄哄女儿,可一见女儿脸上的怒气和恨意,便觉得石沁太过不懂事,丝毫不能体谅自己的一片真心,反而和他们那负心的父亲一样,与自己处处作对,当下便没了哄她的心思,开口便命石沁即刻赶往醉红尘,让贞瑾伯爵切莫将她弟弟一家逐出醉红尘。
“不许去!沁儿,你若听你娘的话,去醉红尘找贞瑾伯爵为你那混账舅舅一家说情,那在你未出嫁之前,就休想踏出家门半步!”石太傅怒发冲冠,大吼着走进屋子。
石沁听到父亲的话,委屈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哽咽着唤了一声:“爹~”便捂着脸不再说话。
石太傅满脸怒容,女儿大了,自己这当爹的不好往女儿住的院子里来,因此自己来的比较少。小时候又因为女儿这不省事的娘,自己不敢对女儿、儿子表现得太过在乎,免得被她要挟,为她那贪得无厌又无德无能的弟弟谋利,以致于和女儿、儿子的关系比较冷淡。然而,这不等于自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啊!
自己把她们母亲的管家权收了,也是为了她们好。若是不收了他们母亲的管家权,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会被她们的母亲拱手送给他们的舅舅。
虽把她们母亲的管家权收了,又故意冷落了他们,但是怕别人会欺负、怠慢甚至谋害他们的性命,自己每日都会抽时间偷偷去看他们,过问他们的衣食住行,一天都不敢懈怠,唯恐他人会蒙骗自己。
石太傅听着女儿如泣如诉的声音,心里不禁对女儿产生了一丝愧疚,自己不该如此大声地对女儿吼叫,女儿、儿子都是好的,像自己多一些,祖宗保佑没像他们那娘。
此时,石太傅对石夫人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自己这些年一忍再忍,全都是因为儿子、女儿。女儿如今有了婆家,婚事已经定下了,等女儿的婚事办完,自己就立刻处理了她。
石太傅恶狠狠地瞪着石夫人,石夫人被石太傅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敢乱动,更不敢乱说话了。
石太傅说道:“你想死,就自己去醉红尘找贞瑾伯爵为你那不知死活的弟弟求情。
贞瑾伯爵可是西周正一品郡主,醉红尘里有圣上、皇后、太后,还有镇国公的英魂,这些人哪一个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想死我本不该拦你,可沁儿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再过几个月就会来迎娶了,这段时间作为沁儿母亲的你不能出事。
否则,我今日便休了你。”
石夫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石夫人心中暗自思忖着,休妻这样的话竟然都从夫君的口中说了出来,可见此次他的怒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
看来这一次弟弟惹下的麻烦可真是不小啊!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的不去救他吗?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啊!如果要救他,又该如何去救呢?
石夫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石沁身上,原本因为刚刚打了石沁一巴掌而产生的愧疚之情,此刻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她心想,自己只不过是轻轻地打了她一下而已,能有多疼呢?况且,自己身为她的母亲,打她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呢?石沁一直在那里哭泣,哭个不停,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让自己被夫君责骂。
石夫人想到这,立即发声斥责道:“沁儿,你给我闭嘴!不准再哭了!不就是轻轻打了你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石太傅原本以为是自己凶狠的脸色和吼声吓到了女儿,所以女儿才会止不住哭泣。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夫人打了女儿,石太傅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得更加旺盛。
石太傅暗自下定决心,等一会儿离开女儿居住的院子后,就立刻命令下人将这个糊涂的夫人软禁起来。等到女儿的婚事办完,再找人给她灌下迷魂药,让她从此整日昏沉度日。
石太傅实在不愿在女儿面前对她的亲生母亲动手,毕竟这是女儿和儿子的生母。但同时,他也深知绝不能留下这样一个祸害在身边,这样的母亲会拖累女儿、儿子。
石太傅看看天色已晚,便语气严厉地要求石夫人和他一起离开女儿居住的院子,以免打扰到女儿的休息。
石夫人面对着正在气头上的石太傅,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能低着头默默跟随着石太傅向门外走去。石太傅走出两步之后停下来,回头叮嘱红芍说:“好好照顾小姐,如果她脸上的红肿消不下去就糟糕了。你去厨房告诉厨子煮两个鸡蛋,拿过来给小姐揉揉脸。等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