圃里,长出的藤蔓会朝着有邪气的方向生长,就像天然的‘预警铃’。”
“我陪你去采籽。”苏小满拿起案上的药篓,里面放着两把小银锄——是他特意为两人打制的,锄柄上刻着彼此的名字,“顺便去看看石磊新布的‘护谷大阵’,他说这次用了‘五行相生’的原理,比上次的‘纯阳阵’更隐蔽。”
两人并肩走出济世堂,晨雾在他们脚下流淌,像三年前暗影阁密道里的毒瘴,却再也带不走他们眼中的光。苏小满的左手牵着林婉儿的右手,她的指尖缠着一丝金线——那是“双心共鸣”留下的印记,如今已化作血脉的一部分,每一次心跳,都在诉说着“守护”与“传承”的誓言。
走到药圃东侧时,几个小药童正围着石磊新铸的“医道碑”叽叽喳喳。碑上刻着玄尘长老亲笔题写的四个大字:“悬壶济世”,碑座下埋着苏小满和林婉儿共同炼制的“镇谷丹”,丹中融入了两人的精血,能镇压百年内的邪祟之气。
“苏师伯!林师姐!”小药童们看到他们,纷纷扑过来,手里举着刚画的画——画上是两个牵着手的人影,一个白发,一个青衣,周围开满了金银花,远处的药王谷山门写着“正义”二字。
林婉儿笑着接过画,小心地夹进《禁方正解》里,苏小满则蹲下身,摸了摸最小的药童的头:“记住,我们学医,既要能拿起银针救人,也要能举起长剑护道。若有朝一日,有人用医术作恶,用蛊毒害人,你们要像这碑上的字一样,站直了,别怂。”
小药童们似懂非懂地点头,却把“别怂”两个字记在了心里。
阳光穿透晨雾,洒在医道碑上,照亮了“悬壶济世”四个大字,也照亮了苏小满鬓边的白发和林婉儿颈侧的金线。远处,秦越和柳风正带着弟子们演练“纯阳剑法”,剑光与药香交织,构成了药王谷最动人的晨景。
这便是他们选择的路——用医书传承智慧,用银针治愈伤痛,用长剑守护正义,用两心的温度,点燃永不熄灭的医道薪火。
未来的挑战或许会如暗影阁的毒瘴般汹涌,江湖的风雨或许会比断魂崖的罡风更猛烈,但只要药王谷的金银花还在盛开,只要“三戒”的歌声还在回荡,只要他们的心跳还朝着同一个方向,这医道的魂,就永远不会断绝。
“走吧,采完同心籽,回来教小药童们辨认‘绝情草’。”林婉儿牵紧苏小满的手,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只留下药篓里的银锄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续写那首未完的医道之歌——
以我心,传你心,医道薪火永不停;
以我剑,护你剑,正义花开满人间。
药王谷的金银花,开得正盛。
药王谷的山门在晨光中露出焦黑的断柱——那是三年前暗影阁突袭时留下的痕迹,断柱上还能看到骨剑劈砍的深痕。苏小满站在断柱前,左手按在焦黑的木头上,掌心的温度似乎能融化残留的戾气。他身后跟着秦越、柳风、石磊,还有三十余名药王谷弟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工具:药锄、竹篾、麻绳、还有装着新采草药籽的布囊。
“先清碎石,再立山门。”苏小满的声音平静却有力,鬓边的白发在风中微动,“秦越带十人去‘济世堂’整理医书,把散落的典籍分类归架,注意防潮;柳风带五人去‘炼药房’,把炸毁的丹炉残骸清出来,能用的零件留着,明心长老说或许能重铸;石磊,你带剩下的人跟我修山门和护墙,竹篾和夯土都备好了吗?”
“早备妥了!”石磊扛着一根碗口粗的竹梁,断臂处的布条已被汗水浸透,却笑得露出白牙,“后山砍的楠竹,长老说比以前的槐木还结实!”
林婉儿提着食盒从谷内走来,里面是刚蒸好的“茯苓糕”,还冒着热气:“歇会儿再干吧,垫垫肚子。清云长老说今日日头毒,特意加了薄荷粉,解暑。”她将糕点分到每个人手里,走到苏小满身边时,悄悄塞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枚裹着金银花蜜的糖糕——那是他最爱吃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苏小满接过糖糕,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尖,“静心苑的药圃不用照看?”
“药圃有小药童盯着呢。”林婉儿蹲下身,用帕子擦去他鞋上的泥,“我来看看山门的图纸,你画的‘八卦护阵’,竹梁的位置是不是得再往东南移三尺?那里是风眼,能借山风增强阵力。”
苏小满低头看着她手里的图纸,上面用朱砂标注着阵眼位置,竹梁的摆放角度精确到寸。他想起三年前自己画护阵阵图时,林婉儿还在旁边笑他“画得像蜘蛛网”,如今她却能精准指出阵眼偏移——这场劫难,让她从只会在药圃里采花的小姑娘,变成了能与他并肩规划护谷大阵的伙伴。
“听你的。”苏小满揉了揉她的头发,将糖糕塞进她嘴里,“甜吗?”
“甜。”林婉儿的脸颊泛起红晕,转身去帮柳风清点炼药房的残骸,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弟子们看着两人的互动,都忍不住笑起来。秦越抱着一摞医书从济世堂跑出来,书页间夹着的金银花干叶簌簌掉落:“师兄!《药王秘录》的孤本找到了!就是封面被熏黑了,清云长老说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