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须贝克路慌了神。
“怎、怎么会这样?”内藤定平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桌子上散落着治疗心脏病的药,毛利小五郎盯着那凌乱的药片说:“他一定是因为心脏病突然发作,急着想拿药吃,不小心把药瓶撒了,没来得及吃药,才一命呜呼的。”
相马龙介坐在板仓卓的尸体旁,低着头,难掩哀痛之色:“真是的,谁叫他非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兔川清脆的声音:“凶手是……相马龙介。”
“你说什么?!”在场众人满脸震惊。
兔川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板仓先生不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杀害的,凶手就是相马龙介。”
兔川为凶手默哀三秒钟,唉,死者直接把凶手的名字写出来了,他又不是睁眼瞎,不念出来都侮辱他的眼神。
“啊?你有什么证据?”毛利小五郎瞥了眼这臭小子,就知道拆他的台。
“大叔,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兔川示意他看死者的样子,“就心脏病突发而言,死者的样子未免也太安静了吧。”
“心脏的剧烈疼痛会让人在死前痛苦挣扎,所以死者根本不可能像这样乖乖坐在椅子上等死。”
毛利小五郎试图挽尊:“也许他是一下子就死掉了,根本来不及痛苦呢?”
兔川无所谓地说:“那就算他一下子猝死在椅子上好了,但他死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僵硬的双手一直保持着捂着胸口的姿势,这样一来,他的双手应该一直被夹在桌子和身体之间对吧?”
“对,没错。”毛利小五郎点点头。
兔川接着说:“但是他的双手完全没有被压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把他绑在椅子上的,害他心脏病发作时不能吃药,等他死后,再把他放倒在桌子上。”
毛利小五郎出了一脑门冷汗:“喂喂喂,那不就是说这真的是一场谋杀案?但是你怎么知道凶手是相马先生的?”
“因为这盘围棋咯~”兔川指着地上的摆满黑白子的棋盘,“这恐怕是他临死前,拼命用脚趾头摆出来的棋盘,为了留下指向凶手的暗号——『凶手是相马龙介』!”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了相马龙介。
相马龙介忍不住向后退一步:“拜、拜托,小同学,你说什么暗号啊,这不就是一盘普通的围棋而已嘛。”
兔川没有理会相马龙介,而是对须贝克路说:“我记得须贝先生委托板仓先生设计的是围棋软件,那你应该是懂围棋的吧?”
“啊?是的。”须贝克路怔怔地点头。
他还没有从板仓卓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结果这个小鬼又说他是被人杀死的。
啊,世界变化太大了,他有点承受不来。
兔川招呼他过来:“那你来看看,板仓先生的这盘围棋下的怎么样吧?”
不止须贝克路,其他人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爸爸,你看懂了吗?”毛利兰问道。
毛利小五郎摇摇头,他哪懂什么围棋呀?
“咦?这盘棋怎么有点怪怪的?”须贝克路还真发现了点什么。
“哪里奇怪?”毛利小五郎看向他。
须贝克路解释说:“因为在围棋的规则里,如果围住对方的棋子,就必须把那些棋子拿出来,这是最基本的围棋规则。”
围棋围棋,就是围起来下的棋子,有点围棋常识的人都知道。
“但是你们看这盘棋,有好几处明明被围住的白棋,都还摆在棋盘上没有被拿走,这也太奇怪了吧?”须贝克路一惊一乍的,“这明显是违反规则的!”
“违反规则了?”毛利小五郎托腮思考,“所以,你才说这盘棋是有其他特殊的暗号,那是什么暗号呢?”
兔川也不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是盲文啦!死者在临死前用黑子写下了盲文,为了不让凶手发现他留下的信息,他还摆上了白子,但又为了让懂的人注意到棋盘,所以故意摆错了白子。”
相马龙介猛然抬头:“什么盲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兔川耸耸肩:“好吧,为了不让你说我胡说八道,就让懂盲文的内藤先生来念念看好了。”
“啊?哦!”内藤定平呆愣愣的走过来,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识别黑色棋子摆出来的盲文,“凶、手、是、相、马、龙、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