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我把一切都推给冲动,和她的过分迷人。 “只是酒精作祟。”我低声告诫自己,声音哑得毫无说服力,“只是黑灯瞎火,只是她太软、太轻、太……”
说到一半,我停住——再往下,就是承认。
我慢慢抽出腿,起身,踉跄摸到阳台,推拉门“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暖气,也隔绝了她。夜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像耳光,生疼。我大口喘气,白雾在面前炸开,又迅速被风吹散。
楼下路灯昏黄,雪光反射,亮得刺眼。我盯着那片空白,胸口却越来越闷——像有人攥住我心脏,一点点收紧。我忽然意识到:我再也不是几分钟前那个可以坦然说“我只爱故安”的人了。
心烦意乱。 我抬手砸了一下栏杆,金属的冰凉震得虎口发麻,却震不散脑海里她的模样——雪地里的瘦小、诊所里的隐忍、黑暗里颤抖的唇。所有画面层层叠加,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低头,看见自己影子投在雪地上,扭曲、摇晃,像被谁逼到悬崖边。再退一步,就是承认;往前一步,可能是万丈深渊。
风更硬,吹得眼眶发涩。我仰头,长吐一口气,白雾散尽,却散不掉心底那团越来越清晰的念头——
冲动是魔鬼,显然,我就是。
自己的内心明明深爱着故安……我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我自己的理由……
都说当局者迷,我自己想不明白,那我就去问别人。
看了一眼时间,不算很晚,所以我去了左佑哥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