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I,只要沾上‘未经同意’四个字,一诉一个准。到最后,没人敢在公开平台嚼舌根,他们只敢躲在微信群、躲在酒后、躲在关灯后的被窝里窃窃私语。
可你得记住——”
我顿了顿,雪忽然下密了,像有人在天上撕碎无数份检讨书,
“最可能毁你的不是黑粉,是那些把你当月亮供着的疯狂粉丝。他们爱你的时候,你是瓷娃娃;一旦发现你有裂纹,他们就会亲手把你碾成粉末,好让自己永远记住‘完美’长什么样。”
屏幕里,吴雨桐没说话,只把脸埋进掌心。我看见她后颈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凸出来,像一串被冻硬的省略号。
风更大了,吹得我手机晃了一下。镜头里,她忽然抬头,眼眶是红的,却带着笑,那笑像冰面上裂开的第一道纹。
“卧槽张泪,你真是个天才!”吴雨桐听完我的发言,又沉思良久后说道。
“别草我,事情能解决就好。”我开着玩笑说道,想缓解一下吴雨桐紧张的情绪。
吴雨桐没有理我的玩笑话,她盯着屏幕,“那边又下雪了嘛。”她轻声说。
我翻转镜头,让前置摄像头对准外面,雪片像被剪碎的旧胶片。
“是啊,”我吸了口冷空气,喉咙里全是铁锈味,“雪花不大。”
我们都没再说话,就这样隔着信号、隔着雪、隔着各自的一身寒气,静静听对方那边风掠过电线的声音——像谁在黑暗中拨断一根根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