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脚架,架上绑着一台拍立得,镜头正对着我此刻的沙滩裤头纱造型,“不用麻烦,我早安排了。到时候你穿伴娘服,左手托盘右手相机,边拍边喊‘看这里!三、二、一——茄子!’每拍完一张,立刻吐片甩干,动作要快,表情要甜,裙摆不能皱。”
她把拍立得对准镜头,“咔嚓”一声,吐出的相纸慢慢显影——画面里,我顶着沙滩裤,表情凝固在“我是谁我在哪”的空白中,像一条被浪拍上岸的咸鱼。
我绝望地瘫倒在行李箱上,沙滩裤头纱终于滑落,盖住脸。黑暗中,听见知夏姐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对了,刚忘说了,伴娘致辞环节也归你。我准备了三千字发言稿,全用文言文,生僻字我标了拼音,你提前背熟。到时候记得声泪俱下,最好引用八句诗经,提三次‘姐弟情深’,五次‘知夏姐宇宙最美’——少一遍,我就把中药碗扣你头上。”
我掀开沙滩裤,露出一只眼睛:“姐,你这不是结婚,你这是公开处刑。”
她端起药碗,优雅地抿了一口,冲我举杯:“恭喜你,终于悟了。”
“姐,你别说这些都是你提前准备好坑我的?”
“哪有哪有,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嘛,只不过要是你喜欢,我可以满足你其中任意一项。”知夏姐波澜不惊的说道。
“你不是不想当伴郎嘛,我已经给你准备了这么多退路了,所以你最后想当什么?”
我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姐姐,真的是毫无人道,毫无天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