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咱们家唯一的仙女,仙女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她“哼”了一声,耳根的红终于褪了点,却还是别别扭扭地抠着桌沿,声音小得像蚊子:“……其实,他上周问我,想不想把证先领了,婚礼慢慢办。”
“嚯!”我一口薯片差点喷出来,“这姓……姐夫可以啊,闷声干大事!那你咋回的?”
知夏姐的指尖在桌沿上画了个圈,又画了个圈,最后小声说:“我说……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她话没说完,我已经开始翻衣柜:“姐你放心,我把我那套压箱底的西装翻出来,领带都配好!不过先说好啊,到时候我要是忍不住在饭桌上提你小时候偷穿我二婶高跟鞋摔进花盆的事……”
“你敢!”知夏姐的羹匙“咣当”一声敲在碗沿,溅起的中药星子这回直接飞到了镜头上,像给她的威胁打了个马赛克。
我笑得在沙发上打滚,薯片渣掉了一地。屏幕那头的知夏姐也跟着笑,眼角弯成月牙,耳尖的红晕终于变成了温柔的晚霞。
“说真的,”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姐,你要是结婚了,我就在二叔家的房门贴上封条,写上‘内有恶犬,姐夫慎入’——不过那封条可得我揭下去,谁让你是我姐呢。”
知夏姐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戳了戳镜头,像是隔着屏幕戳我额头:“小没良心的……到时候你给我当伴郎,听见没?不许偷懒,也不许抢我风头。”
“伴郎?”我挑眉,“那我得提前练练怎么在你扔捧花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把花塞给姐夫——省得他紧张得连戒指都掉地上。”
知夏姐笑得前仰后合,中药碗都差点打翻。阳光斜斜地落在她睫毛上,那点碎金像是偷偷给她镀了层柔光滤镜。
“你啊……”她最后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羽毛,“到时候记得早点来,我……我怕我紧张得连口红都涂歪。”
“放心,”我冲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我给你当人体化妆镜,保证把你打扮成全世界最美的新娘——然后在你走红毯的时候,偷偷在旁边举个牌子:‘此仙女已名花有主,闲人退散’。”
知夏姐终于绷不住,笑得趴在桌上,耳尖的红晕一路染到指尖。午后的阳光慢慢西斜,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要把这一刻的温柔,偷偷藏进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