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儿前脚刚走,马府管事就来了。
咚咚咚——!
“敢问司马迁,司马公子是住这吗?”
牧青白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和尚的脸都黑了,打开门冷声道:“找错了吧,这里没有司马姓的!我姓司!”
管事愣了下,赔笑道:“司公子!小人有眼无珠,冒犯您,给您赔罪!我是马府的管事,是我家老爷特地要我带点礼物来拜访司公子的。”
小和尚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内,淡淡的说道:“何事啊?”
小和尚当然知道这管事来此所为何事,但该装还是得装,该问还是得问。
管事陪着笑脸,进到屋内带上了门,将一个礼盒放在桌上。
“司公子,我家老爷一眼就看出司公子身手不凡,绝非寻常,我们马府上最厉害的护院愣是碰不到你的衣角,真是神勇之姿啊!”
小和尚轻哼了声,算是应承下了这番马屁。
“司公子,看您装束,您是个出家人吧?”
小和尚嗤笑道:“我剃光头我就是出家人?我不能是喜欢光头所以才剃光头的吗?”
管事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还可以这样回答,毕竟当今天下奉行圣学之道,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平常人都以头发视作性命尊严,脑子没病的,谁会剃了自己的头发啊?
他本来想以对方是个和尚这件事做文章,但谁承想,小和尚直接一口否认。
不过管事也看出了小和尚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好在,这二人虽然品相不凡,但是身上穿着,都不是富贵人家的扮相,还有得谈。
管事堆砌满脸笑容,将礼盒推到了小和尚的面前:
“我家老爷平生最好交往江湖豪侠,今日得见司公子身手,就知道司公子一定是江湖上的义字当头的大侠,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义字当头?
小和尚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锦盒,并没有半分意动。
管事不急不慢,将锦盒打开,里头盛放着几根银条,锦盒不大,一手可举,但是其中银条塞得满满当当。
一眼过去,满盒银灿灿的,这就很具冲击力了。
换做是普通人,估计眼睛都直了。
但小和尚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现在落魄,仍保留贪财品质,但是怎会被区区小场面震慑?
“噢,确实是薄礼。”
管事的脸都僵住了。
不是,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他自称薄礼是自谦,你这死光头睁开眼睛看看啊!这礼还薄啊?!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管事此时也有点愤懑了,“既然司公子看不上,那小人这就拿走……”
啪——!
小和尚一巴掌就将锦盒按在了桌上。
管事一愣。
小和尚悠悠的说道:“马家在此方地界也是大族了,怎么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马家小气?”
管事暗骂:你真是贪得无厌啊你啊!你你你……
“是是是,司公子说的是!”
“贵府管事,若是没什么事,那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管事傻了眼,不是,你收了钱就赶人走啊?
“这……”管事依依不舍的看向了锦盒。
牧青白走过来,将锦盒收走,都到嘴边了,还能松嘴了?
“其实我家老爷派我来拜会司公子,还有一事想要与司公子商量。”
小和尚故作疑惑道:“噢?何事?”
“其实这场比武招亲,是我家小姐与家中赌气办下的,我家老爷爱女心切,不舍得小姐她如此草率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但又无可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好将招亲办下去!不然就坏了我家小姐的名声了。”
小和尚似笑非笑道:“噢?意思是贵府家主并不支持比武招亲?”
管事连忙道:“正是!司公子真是聪慧,小人不过三两句,司公子就领会其中内情了。”
“那据说贵府家主还将半数家业作为嫁妆,这怎么说?”
管事硬着头皮说道:“我家老爷宠爱小姐,哪怕只是一场为了保全小姐名声的胡闹戏码,也要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然让人笑话我马家落魄。”
小和尚义正言辞的说道:“可是,我事前真不知道家业之事,我是真心倾慕马小姐,想要娶她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