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为止,所以你宁愿喝那杯毒酒自尽,但是不行,这是天道罚你玩弄苍生。”
阿梓听了‘大师傅’的话,急忙爬到牧青白身边,大声痛哭:
“安师爷,安师爷……呜呜!”
隗婉怡爬进了大殿,此刻狼狈至极,但她成功了,她挖出了那支箭簇。
“哈哈哈!牧青白死了!!”
隗婉怡扶着殿门癫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牧青白死了啊!!他死了!!啊!!”
隗婉怡顿感无尽空虚,她看向大殿之外,厮杀仍在继续,她的声音穿不透夜幕。
可她此刻也意识到了,为什么牧青白之死如此重要?
难道不是夺取皇位更加重要吗?
或许她现在就该去再捅牧青白两刀。
可再回头,和尚已到眼前。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牧青白的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和尚。
正如乐业皇帝是被一个无足轻重的隗婉怡刺死的。
隗婉怡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和尚打晕了。
……
……
牧青白已死。
这个本不应该重要的名字,在此夜齐国京城显得格外重要。
人们不知道他的死如此重要,只知道牧青白死了之后,那些在城中四处搜寻,四处乱战,波及百姓的各方势力,终于不再祸害民宅杀害百姓了。
尽管他们还在城中混战。
牧青白终于死了,哪怕各方势力都不知道是谁杀了牧青白。
但是他死了就好。
怕了,真是怕了。
这牧青白死得太迟了。
他怎么不早点死啊!
这样的话,这些兵将就不会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心思,在城中大肆屠戮了。
贾梁道在此夜将一众百姓送到使邸,他垂垂老矣的身子挡在百姓身前,仿佛一尊神。
可他听到牧青白死了的消息,本来如虬松一样的身影,摇摇欲坠。
贾梁道倒在了人群中。
京城仍在乱战之中。
天知道今夜过后,又是什么光景。
但是齐国,是真的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