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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笃定而扭曲的心态,沈崇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悲怆和沉重,然后一步踏上了执法殿的飞舟。
玄黑色的飞舟发出低沉的嗡鸣,缓缓升空,载着这位自认为胜券在握的“苦主”,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执法殿总殿的方向破空而去。
与此同时,在七宗联盟疆域之内,一片被特殊阵法扭曲、隐匿的虚空,数道气息渊深如海的身影正悬空而立。
他们周身道韵流转,衣袍上绣着玄奥的云纹,赫然都是道门的元婴期大修士。
一面巨大的水镜悬浮在众人面前,清晰地映照出七宗联盟各处人头攒动,‘热闹’的景象。
七宗联盟的喧嚣与躁动,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传递到了这片寂静的虚空。
“呵,今天的七宗,可真是热闹非凡啊!”一名面容阴鸷,身着玄色道袍的元婴修士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嘲弄。
他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那沈清禾,何等天纵奇才!以区区假丹之境,便能逆伐金丹,甚至在黑水关一战时,此女手上也沾染了不少我道门金丹修士的鲜血。其战力之强,心性之果决,实属罕见至极。”
“正是如此!”一位鹤发童颜,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老者抚须附和,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如此妖孽般的人物,若生在我道门,必当倾力培养,视若瑰宝!”
“岂会像七宗这般,因着些许内部纷争、家族恩怨,便要兴师动众,搞什么公开审判?简直是愚不可及!”
“七宗向来标榜规矩法度,实则内部倾轧,腐朽不堪。”另一位气质儒雅,宛如中年文士的修士淡然点评。
“不过,也正因这沈清禾闹出的偌大风波,吸引了七宗大半的注意力,才让我我们的计划推进得如此顺利,几乎未受干扰。从这一点看,我等或许还该‘感谢’她。”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意:“今日,七宗要审判他们的天才。而我等,亦将借此良机,对整个七宗联盟,降下属于我道门的……审判!”
“清虚子,计划尚未完全成功,此时高兴,为时尚早。”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来自角落一位笼罩在灰色斗篷中的身影,他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七宗底蕴犹存,非一朝一夕可撼动。”
“况且,此次计划因势提前,诸多环节未必完美。最关键之处,还在于门主能否踏出那最后一步……”
“若门主能顺利晋升化神之境,而七宗那些缩头不出的老怪物依旧无所作为,届时,才是我道门一举定鼎乾坤,值得普天同庆之时!”
“灰鹄道友所言甚是。”众人闻言,神色皆是一肃,纷纷点头称是。
化神与元婴,乃是云泥之别,门主的突破,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可惜了啊……沈清禾这么一个万中无一的天才,就要陨落在七宗自家设立的愚蠢审判之下。”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忽然再次叹息,语气中带着真挚的惋惜。
他目光扫过在场同僚,话锋一转:“不过……老夫倒是萌生了一个想法。”
“哦?玉衡子,你有何想法?”玄袍修士挑眉问道。
被称为玉衡子的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捋着长须道:“诸位想想,沈清禾如此妖孽之才,却遭七宗如此对待,公审问罪,心寒否?必然心寒!既然七宗不懂珍惜,甚至欲除之而后快,那我道门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向她伸出援手?”
“你的意思是……招揽她?”清虚子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正是!”
玉衡子语气肯定,“以此女之心性,经历此番变故,岂会对七宗再无怨怼?”
“此刻若我道门能雪中送炭,许以重诺,助她脱困,她岂有不归顺之理?”
“此等良才,若能入我道门,细心栽培,假以时日,必成我道门又一擎天玉柱!”
此言一出,几位元婴修士眼中都亮起了光芒。
“确实如此!”
玄袍修士抚掌,“我道门如今规模虽具,声势已起,但论及顶尖,能镇压气运的绝世天才,确实比之七宗不足。”
“若能得沈清禾这等身具大气运、大潜力的天才加入,正可弥补此缺,令我道门根基愈发雄厚,真正具备大宗门的底蕴!”
“此计确实可行。趁其危难时施恩,最易收拢人心。”灰鹄道人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就在这时,那位儒雅文士模样的清虚子,忽然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道:“关于如何施恩,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来投,我倒是有一法。”
见众人目光汇聚过来,清虚子不疾不徐地说道:“据手解决了一支我道门负责布置前置节点的小队。”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同僚们略显变化的脸色,继续道:“巧的是,那支小队身上携带的布阵宝材,并未被销毁,而是落在了沈清禾的手中。我们可以这样……”
清虚子以神念传音,将自己的谋划细细道出。
“善!”
“此计一成,沈清禾将在七宗再无立足之地,也必将彻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