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来,我们内部便出现了问题。三夫人一系和五夫人一系,都在调兵遣将。听说两位夫人都在加紧备战,似乎是要争夺统治地位,而文武大臣,则是分成了两派,西凉军一系站在了三夫人一边,其他的则是站在了五夫人一边!局势似乎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
罗昂闻言,立刻紧皱眉头,并说不出话来。
许定看向罗昂,疑惑道:“主公遇难在外,几位夫人不想办法救主公,却要内讧!怎么会这样?”
罗昂笑道:“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曹操那边故意散播的谣言。他想要挑拨离间!”
郭昱看了一眼罗昂,道:“恐怕并非如此。奴家的人是在曹操府邸内宅获得的消息,曹操又岂能在自家内宅散播谣言?”
罗昂闻言,开始烦躁起来。他来回踱步,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
罗昂走到窗户边,然后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心中升起一种彷徨无助的感觉。他眉头一凝,坚定地说道:“我绝不相信她们以前对我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如今对她们来说,我恐怕已经死了,那边群龙无首,她们恐怕是不敢相信旁人吧?”
说着,他转过身,看向郭昱,道:“必须尽快将我安然无恙的消息传过去!”
郭昱闻言,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抱拳道:“主公容禀,此事恐怕并不易办。”
“哦?为何?”
郭昱道:“先前奴家发出的信鸽,曾被曹操方面截获,后来奴家得知,这是对方训练的猎鹰做的好事。根据奴家这些天的观察,在许昌以及许昌周边的天空中,都有鹰隼盘旋。只怕那些鹰隼,都是对方放出来监视天空的。曹操方面这么做,一是要拦截奴家发出的信鸽,二是要跟随信鸽的飞行轨迹,找到发出信鸽的地点。因此,现在发出信鸽,定会被对方截获,说不定还会被对方发现来凤楼。
“奴家和来凤楼的安危事小,如果那封飞鸽传书落到曹操的手中,岂不是暴露了主公的行踪吗?到那时,曹操必然封锁整个许昌,并全城搜索,后果就会不堪设想!如果主公遭遇不测,奴家岂不是万死莫赎其罪?”
罗昂紧皱眉头,来回踱着步,并露出一副郁闷烦恼的样子。
郭昱看向罗昂,道:“奴家虽然相信主公的判断,诸位夫人对主公的忠心,绝对是坚定不移的,但那许多文武,可就难说了!”
罗昂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动。他停下脚步,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郭昱道:“人心难测。谁能保证那些文武,不会在此时此刻生出异心来!就算奴家发出的飞鸽传书,侥幸送到了诸位夫人的手中,但是,如果有某个文臣武将,却与曹操方面暗通款曲,明着来救援主公,其实是给主公设下死亡陷阱。主公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罗昂停下脚步,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相信嫣然她们,也相信志才、伯言、文和、正南和奉先他们!如果我连他们都不能相信的话,还有什么资格,与曹操他们争锋天下?”
郭昱闻言,内心顿时涌起了敬服的情绪。她觉得,主公的胸襟气魄,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罗昂看向郭昱,道:“不过,你说对方放出鹰隼,监视许昌这一点,倒是需要我们格外小心。对方这么做,自然是冲着潜伏在许昌的你们来的。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许昌。”
郭昱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么回事。如果曹操方面察觉到主公就在许昌,只怕许昌城内,早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又岂会如此安静?”
罗昂想了想,道:“既然飞鸽传书不能用,就只好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了。派人去联络嫣然、媛媛她们了。”
郭昱思忖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根据奴家获得的消息,各处关津要隘,固然在严密盘查过往行人,而边境处的各个隘口,如今也都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如果要派人去联络诸位夫人,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是能翻山越岭,熟悉地形的人物。”
罗昂问道:“你有这样的人选吗?”
郭昱微笑道:“奴家手下正好有两个仆役,一个名叫李达,一个名叫张川,分别熟悉前往洛阳、幽州和冀州的道路,可以派他们前去联络两位夫人。两人要联络上两位夫人,自然要费些时日。如果顺利的话,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两位夫人却要如何来接应主公呢?曹操老奸巨猾,夫人们稍不留意,只怕就会让曹操察觉到了端倪,主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罗昂闻言,也感到有些棘手,脸上露出思忖之色。
许定瓮声瓮气地说道:“为什么非要派人去联络诸位夫人?我护着主公,直接翻山越岭,先回洛阳,然后再回蓟县,岂不是更好?”
罗昂和郭昱闻言,全都笑了起来。
罗昂摇了摇头,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曹操在各处都严加盘查过往人员,我们两个只怕还到不了边界,就会被识破了!”
许定道:“连夏侯轻舞都认不出我们,曹军官兵又怎么会认出我们?”
罗昂摇了摇头,道:“外貌只是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