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松萝倚着柜台边,低头玩手机。
几分钟后,秦沙走出来:“夏小姐,您找我?”
夏松萝眨了眨眼,她是在做梦么,哑巴竟然说话了?
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竟然不是哑巴小哥,而是工程部另一位上夜班的修理工。
他胸前的工牌,同样写着“秦沙”。
夏松萝纳闷,指向他的工牌:“这是你的工牌啊?”
秦沙被问得莫名其妙:“对啊,是我的工牌。”
夏松萝看向他背后:“那你同事叫什么?昨天晚上他来我家,我看他也带着和你一样的工牌,你俩同名?”
秦沙恍然:“您说的是计舟?”
夏松萝重复:“计舟?”
“对啊,和我一起上夜班的同事。”
“哪个计,哪个舟?”
“计划的计,舟船的舟。”
夏松萝心头一颤。
她想起来昨天调侃金栈,问他是不是不识字,认错了收信人的名字,不是江航,而是江舟几。
江舟几。
计舟。
这是个巧合?
夏松萝自认为,她对身边任何人的怀疑,都是合情合理的。
有信为证,江航必然和她存在关联。
他们二人始终都会相逢。
夏松萝问:“他为什么会带你的工牌?”
秦沙说:“那小子活儿挺好,就是丢三落四,弄丢好几个工牌了。补一个一百块,咱们这又有制度,出工不带工牌也要扣钱,他不想补,又不想被扣钱,就经常带我的。”
当然,也有好处,计舟会替他干活。
夏松萝点头附和:“他确实丢三落四,修个水管,手机都能忘记拿。”
真是忘记拿了吗?
夏松萝想起昨晚计舟的一些反常行为。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毛骨悚然。
“小哥。”她靠着柜台,佯装轻松,和他闲聊,“计舟平时会不会耳背?我昨天见他带着一副蓝牙耳机,是不是助听器?”
“助听器?他的哑巴又不是天生的,耳朵好使着呢。”秦沙指着自己的耳朵,“比我们的都好使,能从空调特别轻微的异响,听出来究竟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我师傅说,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没这本事。”
“哦,原来如此。”夏松萝脸上一派镇定,双脚却已经有些微微发麻了,顺着脊柱骨,一直麻到头皮。
昨夜,他不只听见她称呼金栈“金律师”。
应该还听到金栈那句,“我找到江航了,他是个马来西亚华人”。
才会故意将手机丢下。
丢在她家里想做什么,可想而知。
而且,他的心思转得极快,知道她对他起了疑心,眼都不眨一下,信手拈来一套说辞,就将她的注意力转去了别处。
夏松萝拿出手机,想要立马告诉金栈,她或许找到收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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