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儿童雪板,应该是她小时候用的,对她有一些特殊意义,拿来收藏了。
衣帽间的隔壁,则是她的“书房”,书籍十几本,塑封都没拆。
满墙满柜的手办、玩偶、游戏卡带。
江航没进去,就只推门看了看,随后关上门,去到她的卧室里。
一片狼藉。床上扔着睡衣,地面有碎掉的玻璃,还有一根棒球棍。
江航也没怎么看,去到三楼,是她爸爸夏正晨的卧室和书房。
更简单,一目了然。
江航没逗留太久,就从后院离开,去往方家。
方睿扬还在门后跪着,靠着门快睡着了,听到动静,仰头看到江航从楼梯上走下来,赶紧“嘘”了一声。
江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方荔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方睿扬小声说:“我妈昨晚和那个姓夏的,聊起来你叔叔,又触景伤情了,喝了不少酒。”
沉浸在回忆里,都没顾得上揍他。
可不敢把她吵醒。
江航走到方睿扬身边,一手拽起他垂着的手臂,一手按住肩膀,用力一拧,把他脱臼的胳膊复位。
方睿扬疼得叫出声,赶紧捂住嘴。
江航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去医院检查一下。”
方睿扬起身以后,才瞧见他耳朵沾着血,惊讶:“哥,你也被她打了?”
江航没理他。
方睿扬咽了咽口水,后怕极了:“那个夏松萝这么厉害的吗?怪不得你要跑,你知道自己打不过她?”
江航转身上楼。
方睿扬追上去:“连你都打不过她,她到底什么来头啊?”
江航背对他说:“不去医院,就继续跪着。”
方睿扬不敢再多话,赶紧溜了。
两个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还是把方荔真吵醒了:“阿航,你受伤了?”
江航在旋转楼梯拐角停下:“小问题。”
“你过来。”方荔真坐起身,裹了裹披肩。
江航犹豫片刻,再次下楼,倚着沙发边,没坐下:“我真没事。”
方荔真乍一看,他连衣领都被染了颜色,心头一跳,猜测他和夏松萝出门,遭遇了什么事情。
但再仔细一瞧,受伤的那只耳朵,周围似乎有牙印。
她愣了下,原本飙升的担忧,瞬间降低了一大半。
“你和夏小姐吵架了?”她觉得稀奇极了,“你和她很熟么?什么时候认识的? ”
江航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朝电视机前的相框望过去,犹豫了下,问:“方姨,你还是会想念我叔叔?”
方荔真回得很坦荡:“你说呢,他在我心里的位置,这辈子都没人可以取代,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么?不然,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也不会来找我了,对不对?”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有一晚,方荔真回到家中,发现屋里倒着个男人。
黑帽黑衣,浑身是伤,满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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