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健见到外孙女,比见到亲孙子还要高兴,抱着汪叶宁就是“我宝,我宝”
的叫着,刚才生气的情绪也一下子消失了。
汪叶宁也很讨喜,也不嫌弃叶健的胡茬扎人,对着叶健的脸就是吧唧一口。
叶健脸上的菊花笑的都快绽开了。
“来,认人喊人,这是你姨奶奶,这是你小舅。”
良久,叶健才做介绍。
“姨奶奶好,小舅好。”
汪叶宁从叶健怀里下来,仰着小脸甜甜的叫道。
红包自然是少不了的。
叶安都不知道秦兰的兜里是准备了多少红包。
三个小家伙关系非常好,拿了红包后,就跑到角落里,一起玩耍了。
“哥(当地姐夫直接喊哥),姐。”
叶安主动打招呼。
“小舅子,你也太客气了,让你和姨破费了。”
汪松柏看着浓眉大眼,但显然比叶平处事更圆滑。
叶乐则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叶安几眼,才道,“我早就知道我有个弟弟,但没想到我弟弟长得这么帅。”
叶安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一愣。
照叶乐的说法,大伯一家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且看大伯对自己的好感度,85点。
这个好感度可不低了。
一般父母对子女也就在8o点以上。
那为何,在自己的记忆里,父亲为何从来没回过老家,大伯家的人也从未去东海?
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
或许秦兰知道点什么。
在两位婶婶的帮助下,午饭做了一大桌子菜。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
席间,叶安,叶平,汪松柏三兄弟,还喝了一点白酒。
但都没喝多。
秦兰也没受到冷落,她近四十岁的年纪,却看起来跟叶乐一般大小。
被一众妇女围在一起,讨论起了保养的秘诀。
午饭后,叶乐一家子也就走了。
叶健让叶平带着叶安和秦兰,去老屋看看。
叶安正有些话要问叶平,自然是欣然答应。
秦兰这趟回家,除了自己的目的,主要就是陪叶安的,也乐得跟上。
“这条水泥路是几年前新修的,在修路前,老头子(对爸爸的称呼)就提前打好了基地,然后趁着修路的便利,把房子盖了起来。”
叶平虽然性格内向,但喝了酒,又没把叶安和秦兰当外人,话也跟着渐渐多了起来。
“政府对老百姓还是很不错的,家里盖楼时候,老头子只是提了一嘴。”
“挖机,吊机,推土机都让免费用,人工费至少省了一万多。”
那确实很不错了。
但也能想明白。
政府出资修路,自然是愿意看到老百姓在路边盖楼。
不仅拉高了gdp,还添了口碑。
一本万利的买卖。
老屋距离新楼,大概也就几百米远。
但老屋是建在丘陵的半山腰的,上去只有一条摩托车能通过的蜿蜒小道。
来到老屋跟前。
是一排坐西朝东的泥砖瓦房。
可能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导致墙壁上的石灰有些脱落。
“从大门进去,北边是我家的,南边是你家的。
这是爷爷临走前的遗嘱。”
叶平站在大门前,
“政府几次过来要拆,还给补偿,但老头子就是不让。”
“别人家肯定不行,但我们家你也知道,爷爷虽然走了,但余威犹在,政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头子这么做,其实就是想有朝一日,你和小叔回来了,还能有个念想。”
“但没想到,小叔他……”
叶安摆了摆手,“大哥,我没事的,人总是要走这一遭。”
“不过,我们都大了,父母也老了,我看大伯头都白了一半了。”
“是啊,我都快过三十六了。”
叶平颇为感慨的道。
“说起头,我听大伯说,他曾经骑摩托车被绊倒过一次,脑子上还缝了针,没做其他检查吗?”
“ct,磁共振都做过,当时查出来有轻微脑溢血。”
“没做手术?”
“医院说不用,药物治疗就行,况且,那时候我,哎……”
“咱哥俩聊聊呗。”
叶安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来递给叶平一根。
自己也点了一根,但只是过嘴没过胃。
叶平深吸一口烟,“那就聊聊。”
“我没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去了北方,在门厂打工。”
“从擦色开始做,后来改成打磨,最后觉得喷漆工挣钱,就做喷工。”
“四年多下来,也攒了一笔钱,就开始自己承包。”
“头一年运气不错,就挣了几十万。”
“你嫂子也是那一年嫁给我的。”
“接下来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