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是尖锐,甚至带着点儿歇斯底里,还用不善的眼神儿盯着老大娘。
“是你推我,有事儿?”陈曦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有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大娘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后退一步,“你,你想干啥?”
陈曦咬牙,“是我要问你想干啥?不知道我头疼得想砍人吗?尊重一下病人好吗?”
“你,你这个……”
老大娘还想要说些什么,被下铺的另一个人拉住。
“妈,你在我这里睡,我去上铺。”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陈曦看过去,果然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儿。
陈曦冷笑两声,不想说话,赶紧躺下,还用一件衣裳盖住了自己的脸。
她的头是真疼,有种被针扎的感觉,本以为睡一觉会好,没想到会被一个别有用心的大娘搅了清静,她能不发火?
有的人就是这样,不能给他一点点可乘之机,不然就会蹬鼻子上脸,慢慢蚕食你的利益。
很明显老大娘就是这种人,她让儿子睡下铺,她不想睡中铺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想得可真美。
她是那种能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人?
穿着军装的李向北或许会,但她不会,真金白银买的下铺,凭什么让出去?
果然不出陈曦所料,小白脸爬上中铺后,老大娘也在下铺躺下了。
陈曦在心里冷哼,她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拿她开刀,她长得很像受气包吗?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人设啊?
伴着火车开动的声音,陈曦默默地睡了,睡得很不安稳,头还是疼得难受。
好在经过她刚才那一闹,没人敢对她怎样,倒也清静。
晚饭陈曦没吃,她没有一点儿胃口,待夜幕降临,隔间里的人都睡下后,陈曦起来去了下厕所。
回来后仔细检查了一下床铺,没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再次睡下了。
这一躺就躺到了次日清晨,为什么说躺呢,因为她睡得极不安稳。
好在她头痛的问题好了很多,起来刷牙洗脸上厕所后,这才开始吃早饭。
早饭她就吃了一个地瓜,不得不说她空间里种出来的地瓜就是好吃,是她喜欢的味道。
这东西放在空间,这会儿吃还带着热呢。
一个地瓜下肚,陈曦感觉精神了很多,她要准备下车了,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临走前还往床底下看了又看,就怕落下东西,连人家的被子都抖了抖。
她前脚刚走,下铺就被那个老大娘占了,还一个劲儿地说她这样那样的不好。
陈曦在门口听到了,转身就又回去了,把这个大娘狠狠地瞪了一下才走。
“惯得你!”
老大娘一个人在那里抱怨的话戛然而止,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陈曦心气顺了,脚步轻松地去了门口等着下车。
她太想回家了,也想她的北哥了!
等了一刻钟,火车才到站,陈曦第一个下车。
早晨的天气还不怎么热,陈曦背着她的大包快步出站。终于在出站口见到了李向北,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李向北也是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了,快步上前接过她的大包,并拉着她往站外走。
这是个小站,出站的人并不多,好在他们走得快,没被人看到手拉着手。
出了站后,李向北问:“累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累了,先吃饭。”陈曦嘟着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李向北道,“我看过信了,委屈你了。如果你晚几天的话,我还能陪你一起回去。”
陈曦摇头,“不需要你陪我回去,他们不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在那边的事情办完了,相信那些人不会再拿刘小红的事情说事儿了。”
李向北道:“我打电话问过六顺,他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如果那些人还拿这事情来对付你,你就直接去找师政委。
当然,我在的话就交给我来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
陈曦这会儿就是个黏人的小媳妇儿,拉着李向北的衣角,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先去这边国营饭店里吃早饭,李向北察觉出她胃口不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有点儿热,是不是生病了?”
陈曦自己也摸了摸,“没有吧,我没那么饿。咱们早点儿回家吧,在车上没睡好,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好,这就走!”
坐上前往县城的车,陈曦靠在李向北肩膀上竟然睡着了。
好在他们坐在后面,又靠窗,车子跑起来后还真没那么热。
只是到了县城再坐公交车就不行了,窗户只敢开一条缝,都是沙土路,汽车跑起来扬起一片沙土。
要是坐在这边还大开着窗,很快就会被外面的沙土喷得灰头土脸。
他们回到家属院,已经中午时分了。
陈曦这次当真是累得不行,在李向北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