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良玉并没有直接否定,而是恨铁不成钢道:“你想逃避责罚也得想个像样的办法,你这叫什么?这叫没脑子。”
她更心塞了,她和老胡也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身居高位。
战争时期立下军功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那么些人身居高位?光会打仗不行,还得会用脑子。
她家的两个儿子脑子都好使,娶的媳妇除了不得她心,也挺聪明。
怎么就是这个小闺女这么不省心呢?
胡可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妈,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叶良玉冷哼:“你就是说到天边儿去,这事情也跟陈曦扯不到一块儿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怎么拉到一起?”
“哼!”胡可欣笑了,“谁说扯不到一块儿去了,我就能。”
叶良玉看女儿这副笃定的样子,气笑了,“行,那你就说说。”
胡可欣道:“在家属院的路上我碰到那群上扫盲班的军嫂了,一个两个的大字不识一个,穷酸得很,
有人巴结我,还有人上来问我对象的是什么,怎么来咱们家属院儿了。
当时就把我气着了,我是爸妈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来家属院儿了?
我对象是我的人,怎么就不能来家属院儿了?我气不过,就骂了她们几句。
谁知,那个陈曦也在人群中,就这么看着我被那些军嫂欺负?
这是她这个做老师的失职。我拿这个质问她,她还说她的学生没有任何问题,做得很好呢。我气死了!
妈,我爸回来我就说,是陈曦挑拨军嫂们跟我闹矛盾,都是她的错。我对象在大门外面看不得我被人欺负,这才跑过来帮我的。
妈,要不是陈曦,我也不会在气急之下把我对象带进来啊。你说这样行不?”
叶良玉看着闺女那期盼的眼神儿,心软了,“你这说法漏洞百出,你爸不会信的。”
“妈!”胡可欣抱住母亲的胳膊来回晃,一副小女儿姿态,“我爸最疼我了。只要我给他一个理由就行,又没有出什么事儿,他不会怪我的。
还有,既然你都能看出我这个理由漏洞百出,我爸能看不出来?
所以说,陈曦她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我们就是借用一下她的名字罢了。反正她也不知道!”
叶良玉沉默了,闺女说得也对,老胡最疼这个闺女了,不就是借陈曦一个名头吗,又不会少她一块肉?
“行吧,等你爸回来,你好好跟她说说。”
胡可欣笑道:“我妈最好了,这个家里就妈你对我最好了。”
“哼,你两个哥哥对你不好?你以后还得靠你两个哥哥。”叶良玉还是为她儿子说了话。
胡可欣冷哼,“他们?心里只有自己的媳妇和他们的小家,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
我才不靠他们呢,要靠也是靠我对象,就像陈曦那样,哼,想起这个我就难受”
叶良玉也难受,“早知道我就不撮合你和李向北了。本以为李向北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他家里早就给他相好了媳妇儿。
还说什么出任务时才碰到的?谁信啊,这人也不是个老实的。
不过,可欣,李向北人靠不住,你那个对象更靠不住。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胡可欣不以为然道:“妈,你们不是查过了吗?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政治清白得很。
家庭什么的,我不在意。我们都是大学生,将来的工作不会差,还有你和我爸的关系,我们日子想过差也难。”
“唉,妈不是这个意思。”叶良玉叹气,“我就是觉得那个姓方的,不可靠。”
可以说这是身为母亲的直觉。
“哼!”胡可欣道,“我不管,我就喜欢方学长。”
母女二人的关系好了没有一刻钟,又裂开了。
直到胡师长的到来,二人又一致对外。
一个抱怨陈曦的使坏,一个劝说胡师长别让这事儿上纲上线。
“……人家小陈也不容易,三连长现在还在出任务呢,你也别去批评人家了。
说起来,这也不怪小陈,她第一次当扫盲班儿的老师,对教育学生也不懂……。”
叶良玉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样那样的话,句句为陈曦开脱,句句不离陈曦的错。
胡师长当然知道这娘俩打得是什么主意,这是当他傻子糊弄呢。
当即一拍桌子,吼道:“都给我闭嘴!叶良玉,你的政治素养哪儿去了?胡可欣,你以为我没了解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来家属院儿,往后你不能再踏进家属院一步!
还有你,叶良玉,这事儿本没有你的事情。但是你刚才那些话,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军人家属的名誉,你这是助纣为虐,你这是颠倒黑白。
我看你这妇女主任也别当了,你不配!”
说完胡师长就气呼呼地往外走。
叶良玉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尖叫道:“姓胡的,你说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十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