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伤着?”陈婉茵问完,转头吩咐顺心:“你去请府医过来,给青姐姐瞧一瞧。”
“劳烦陈妹妹了,我没什么事。”
“那就好,不过还是让府医开些外用的药抹一抹,我瞧着你手有几处划伤,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好,我晓得了,多谢妹妹提醒。”
陈婉茵的院子换到了芳菲院后,就离青樱的清芜院不远,于是她也没有先走,而是陪着青樱一起往各自院里走去。
阿箬和惢心摔得挺重,甚至惢心的一只脚有些崴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所以几人走得很慢。
府医在清芜院等了一炷香,陈婉茵才将青樱送回了清芜院,看着府医诊脉开药之后,顺心搀着陈婉茵回了芳菲院。
不出意外,后院发生的事情,弘历下朝回来后,就有人一字不落的禀报给了他,听到青樱被撞倒,还叫了府医,弘历对高曦月的跋扈心生不喜。
又在得知高曦月是因着他没去看她,而是去了张氏那儿,才在请安时挤兑奚落张氏,结果被福晋训斥一顿。
高曦月自己心里存了气,却又将怒气发泄在毫无干系的青樱身上。
真是毫不讲理。
于是弘历对高曦月越发的不喜,想着得好好冷落她一段时日,要不她会越来越放肆,想着弘历摇了摇头。
还是他的婉儿懂事。
从不会因为他的宠爱就恃宠生娇,跋扈生事,就今日请安,福晋的那点儿算计,搁在高曦月身上,她恐怕都迫不及待地钻进去,给青樱脸色瞧了。
果然,蠢货就是蠢货。
弘历当晚去了清芜院看望青樱,又命王钦给芳菲院送来了赏赐,看着那几套精致华贵的红宝石头面,陈婉茵不由得挑挑眉。
笑吟吟地接过赏赐谢了恩,陈婉茵给了王钦一个不小的荷包,将人客客气气地打发走,顺心捧着盒子,笑得乐不拢嘴。
“主子,王爷待您可真好。”
“这不,王爷人虽去了青侧福晋院儿里,可还是惦记着您呐。”要不然也不会巴巴地派王钦送东西过来。
陈婉茵笑笑,没有接话,让顺心将弘历给的赏赐登记收好。
自己则去暖阁里看三个小崽崽。
她过去的时候,三个小崽崽刚吃完奶,窝在奶娘怀里打瞌睡。
陈婉茵瞧着心里一软,将其中一个抱了过来,轻轻拍着哄他入睡,在怀里的小人儿睡着之后,将他放到婴儿床里。
又去瞧了瞧另外两个小崽崽,见他们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快九个月大的小崽子,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瞧就是喂养得极好。
待了一会儿,让花楹给三个孩子拍了清凉符,陈婉茵又交代奶嬷嬷与婢女照看好三个小崽崽后,这才回了正屋。
那边高曦月得知王爷回府后,直接去了清芜院,又送赏赐给芳菲院,于是一颗心提了起来,有些忐忑不安地在房里转悠。
白日里横冲直撞的那股子气儿,这会早就消散了,如今只剩下了后怕。
她不该把气撒到青樱身上的。
毕竟是那张氏惹得她,与青樱压根扯不上关系,她与青樱虽因着性格,还有孩子的关系,没有结盟太久就散伙了。
但这迁怒到青樱身上,将人撞得受伤,她还是第一次干,这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青樱与王爷感情深厚。
王爷说不定会因为这事冷落她。
“茉心,现在怎么办?你怎么就不提醒一下我呢?”高曦月有些懊恼。
茉心:“……”
当时走得太快,主子又在气头上,她就是想劝也来不及啊,心里这么想着,但茉心可不敢说出来。
“主子,要,要不您低头给青侧福晋道个歉?”茉心提议,眼见着主子脸色不对,立马又补充道:“若是此事青侧福晋不计较,王爷就算是生气些时日,也不会一直冷落您和三格格。”
高曦月脸色一垮:“这行吗?”
虽然心里头很不乐意,但高曦月也知道,茉心这么说也是为她好,可她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茉心连连点头:“主子您与青侧福晋以前不是还交好过一段时日嘛,她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虽说孤傲清高了一些,但也不是会刻意为难人的。”
“再说,咱们是去认错道歉,又不是找茬,青侧福晋不会不给您这个面子的。”茉心信誓旦旦地说。
但茉心忘了,清芜院里还有阿箬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奴才,主仆两人打定主意后,次日便提着礼上门。
只是刚进清芜院的大门,两人就迎来了阿箬的冷眼和嘲讽,还是惢心及时出现拉走了阿箬,高曦月气得眼睛都红了,暴脾气又上来了。
吓得茉心死死地拉住高曦月的袖子,压低声音劝解她:“主子,冷静啊,一个奴才而已,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王爷消气,此时不宜再惹出事端。”茉心心里焦急,就怕主子在清芜院发疯。
阿箬虽然可恨,一个奴才敢给主子甩脸子,但阿箬是青侧福晋的奴才,这里是清芜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