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鹿身形顿住。
今天不上课,陈小芸又刚好回了南宁,就约来青岸一起逛逛。
先前在店外等到陈小芸开车过来。
临进门时,是听提了一句“苏秀”
。
只不过,她的心神,当时全在店里那些顾客身上,没留意。
或说,就算隐约的听清,也想下意识的回避!
片刻后,她轻声,“噢”
“上午在南湖那边遇上的,她和小谭在一起。
见到我,一脸假惺惺的,最后说后天周末,约我们这些院子长大的,一起聚聚,让我一定要拉上你!”
“噢”
“本不想跟你说的。
可看她拽得那样子,应该在日本混得不错,后天见不到你,估计找来棉纺厂宿舍,都要在你面前炫耀下。”
“噢”
陈小芸急了,“噢什么噢啊!
我要是你,后天就去,见到,二话不说,先甩几个耳光。
不是她,你怎么会去茅塘代课!”
“不怪她的。
你看,我现在不挺好,也正在上大学,还是中宁大学呢。
以前,可是很难考的,是那时我最想考的学校……”
“唉白大美人,我在跟你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白鹿犹豫片刻,又道,“是后天,对吧。
那后天你去时,来接我。”
“啊?!”
陈小芸难以置信,差点把手中衣架给掰了,“你真去啊?”
白鹿勉强笑着的点头示意。
若是如陈小芸所说。
万一赶在秦向河带孩子和爹娘来这边,她恰好找到宿舍家里
岂不是更麻烦。
这也是她想极力避免的情况。
认真算起来。
她以前和苏秀的关系并不差,或是说,包括陈小芸在内,几人都是关系还不错。
毕竟,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且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读的一个学校。
苏秀爸爸,开始就是轻一棉纺厂的主任。
到上初中时,被调去市里,在一个直管部门当秘书长,苏秀一家也因此搬出了棉纺厂。
后,因为不住一个大院,加上又不在一个班,关系这才渐渐疏远。
再后来,她去了茅塘,更和苏秀没了联系。
两年前再次回南宁,才从陈小芸口中得知,苏秀早就去日本留学了。
“好吧,去就去,有我在呢。”
陈小芸精神一振,“到了那,你只管拍桌子指鼻子骂,敢还嘴,老娘就跟她拼了!”
白鹿忍俊不禁,“干嘛啦。
人家只是请我们这些老朋友吃个饭,怎么搞得跟去打仗一样。”
“老朋友?我和她是老朋友,还是你和她是老朋友。
她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陈小芸哼声,嗤之以鼻的继续道。
“那苏秀,从小就烧包。
这次回来,到处的见朋友见同学,无非就是要炫耀炫耀。
现在竟然炫到你头上了。
后天过去,你就搬出向鹿之家和爱鹿电子的老板娘身份,震晕她……”
“好了啦,不要乱出馊主意。
你不是说了,她请好几个人呢,到那,吃了这顿就散。”
白鹿不想过多谈论这话题,转而,问,“你这次去嘉平,很顺利吗?提前两天就回来了。”
“顺利什么!
前几天过去,那边正好下着大雪,冷死个人!”
陈小芸抱怨了一通,接着,语气不善道,“我现在,越来越烦那个孙晴了。”
白鹿好笑,“怎么了?”
“一个小明星,搞得跟个娇滴滴大小姐一样。”
陈小芸似乎满肚子的气,接着又道,“到那边,路演第一天,她上台就病恹恹的,只唱了一歌就给下来,那个兰姐还嚷嚷着什么生病了……这不,定好的,连续五天的宣传,只做了三天就结束。”
“人家生病了,你有什么烦的。
她没事吧?”
“白大美人,你啊,就是太善良,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陈小芸怒其不争。
见白鹿仍问询的看来着,她叹气,“就是一般感冒烧,搞得多严重似的。
你说,早不生病,晚不生病,路上也好好的。
这一到嘉平,就突然病倒了,我怀疑,她是故意的……”
“生病故意什么,真的是!”
白鹿轻斥陈小芸,遂,岔开话,“你选好没有,好了,我们去结账,别影响这里做生意。”
“好吧。”
陈小芸反过身,将白鹿之前盯的那套紫色内衣取出来,“看中就买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穿上就你们两口子看得到……”
白鹿看陈小芸将那套内衣往自己怀里一塞,还故意说的大声,气的一脚飞过去。
“陈小芸!
我踢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