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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丈长的蛟龙真身遮天蔽日,鳞片泛着淬了冰的紫光,龙口一张就喷出寒冰巨浪,想把魔焰浇成闷火。
可魔焰遇水反倒炸了毛,化作万千火鸦俯冲而下。利爪撕开蛟龙皮肉的刹那,焦黑血雨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砸下来,溅得符文阵里到处是黏糊糊的碎肉。
噗嗤!几头恒星级九阶的紫蛟被锁链捅穿,像串糖葫芦似的挂在半空,眼珠子还瞪得溜圆。
剩下的紫蛟魂都飞了,甩着龙尾想溜,脚下却突然冒出尖刺。魔刺穿透龙腹的闷响里,倒钩勾着内脏缓缓往外扯,凄厉龙吟混着脏器坠地的稀里哗啦,在符文阵里敲起绝望的丧钟。
鲜血顺着魔刺缠成血线,在阵中积成冒着泡的血河。河面晃着魔王越来越狂的虚影,他指尖轻挑,更多魔影从血里爬出来,爪子刮着地面的刺啦声,比砂纸磨骨头还瘆人。
一头紫蛟长老眼珠子瞪得快爆出来,拼尽灵力凝成紫球砸向魔王。可光球在半空就被魔影撕成光点,他不甘心地嘶吼着,龙瞳里映着族人碎成块的身子——魔王的笑声裹着血雾漫过来,把整片空间腌成了修罗场的味道。
就在长老咽气的瞬间,天际突然劈下道金光。青铜古剑裹着道纹撕裂虚空,剑鸣震得魔影打摆子,浩然剑气竟把血河劈出道亮缝,连血腥味都淡了三分。
魔气翻涌的符文阵抖得像筛糠,古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势头直扎魔王眉心。剑身迸出的光比烈日还晃眼,焚得周遭魔影吱吱叫,逼得魔王赶紧撤了血河,仓促凝成黑盾去挡。
“人族杀剑?倒让你们捡着宝了!”魔王的声音里淬着毒,像啐出的冰碴子。
话音未落,盾牌炸成黑渣。古剑顺势捅穿他虚影胸口,金光像蛛网漫开,把符文阵照得跟白昼似的。
可就在众人以为能喘口气时,散了的虚影突然化成黑雾,顺着古剑纹路往里钻。剑鸣声陡变,跟被掐住脖子似的尖啸起来,连剑锋都开始拧麻花——这杀剑,竟要被魔化了?
“魔族的手段,果然能把神兵啃出牙印!”
之前祭出古剑的紫蛟面露苦涩,攥着剑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抖得像风中残烛,眼底惊惶得能捞出三斤冷汗:“难道……今日真要成了这魔头的下酒菜?”
“紫蛟算计数万年,到头来还是给本王送菜!”魔王冷哼着,眼瞳里疯劲翻涌如沸油,“你们这点道行,塞牙缝都嫌硌得慌!”
黑雾顺着古剑纹路疯狂游走,人族道纹被啃得滋滋冒火星,竟渗出诡异的紫光,活像被泼了墨的宣纸。
紫蛟身后修士慌忙祭出法宝,可那些宝贝刚凑近就被魔气缠上,转瞬间变成淌着黑汁的魔兵,调转矛头就朝自家主人扎去——这哪是斗法,分明是魔族开的“武器回收厂”,专收敌人家当!
“死战!”紫蛟咬牙迸出两字,周身腾起紫莹莹的龙鳞,头顶蛟魂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竟是要燃烧本源精血,“就算喂了这魔头,也不能让他得逞!”
王宁嘴角抽得像触电:这群家伙前秒还想抢人头,现在倒成护道圣人了?
“都绷紧神经!”他低喝一声,果然见紫蛟一族的星河级突然调转方向,竟像扔垃圾似的把魔王往这边甩——这是打算让他们当垫背的!
星河级灵力裹挟着魔气撞来,空间被撕得跟破布似的,尖啸声刺得人耳膜发麻。王宁仓促祭出人皇碑,碑身竟被震得嗡嗡哭,表面纹路跟受惊的泥鳅似的乱扭。
“小石头,给我支棱起来!”王宁往碑身灌神力时,瞅见魔气顺着缝隙往里钻,碑面渗出的黑黏液把地面蚀得冒白烟,“这可是免费的补品,别浪费!”
人皇碑像是听懂了,突然迸出万丈金光。魔气在强光里哭得跟杀猪似的,竟被硬生生烧成了灰。原本淌黏液的碑身开始龟裂,古老符文在裂缝里眨眼睛,活像睡醒的老妖精要伸懒腰。
“咔嚓”脆响连成串,碎成渣的碑片突然飞起来重组,化作座崭新的丰碑。人皇虚影从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抬手就朝魔剑和魔王虚影拍去,掌风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劲儿。
“小子,老夫借你一击——用完可得请我喝宇宙原能!”人皇碑的声音透着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魔王虚影被拍得嗷嗷叫,黑雾裹着魔剑就往虚影胸口钻。人皇剑与魔剑撞在一块儿,金光紫光炸成烟花,空间碎得跟玻璃渣似的,乱流把旁边的古树都绞成了木粉。
紫蛟趁机带着族人溜向时空裂缝,还不忘回头喊:“少侠加油,这魔头归你了!”
“加你个锤子!”翼风气得尾巴尖直抖,龙鳞炸得跟刺猬似的,“回头非把他们蛟鳞扒下来做铠甲!”
王宁没功夫搭话,瞅着魔王借魔剑偷袭人皇虚影的空档,指尖结印猛地往前推。人皇虚影掌心爆发出的光柱,把虚空捅出个透光的窟窿,正正撞在魔剑腰眼上。
“咔嚓——”魔剑发出骨折似的脆响,剑身上的魔纹跟被踩了的蜈蚣似的乱扭。魔王虚影化作黑雾想逃,却被人皇虚影逮着后颈提溜起来,捏橡皮泥似的搓成了黑球。
“人皇印!”王宁乘胜追击,指尖飞出的金印砸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