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喝下啤酒的江仁春愣了一下？看房子？
“看什么房子？”赵美珍夹了块肥糯的猪蹄放到聂楠曦碗里，小吃货立刻眉眼弯弯，看得赵母心头一软，转头疑惑地看向江晓。
“就你们现在住的这老房子啊。”江晓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太小了，小区环境也一般。以后家里人多了，转不开身。”
江晓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人多？”赵美珍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下意识就瞟向正啃猪蹄啃得欢实的聂楠曦，心里猛地一咯噔！
江仁春慢半拍，但也循着老婆的视线望过去，眼神惊疑不定。
正埋头苦干的聂楠曦感觉到气氛诡异，茫然抬头，嘴角还沾着亮晶晶的酱汁：“……？”
她小心翼翼地把猪蹄放下，是不是自己吃相太豪放，吓到叔叔阿姨了？
赵美珍眼睛却越来越亮，盯着聂楠曦的肚子，仿佛能透视一样，难怪！这次来看她胃口这么好！
“几个月了？”赵美珍压低声线，身体前倾，语气带着瓦罐省老娘们特有的直白和急切。在老家，十九岁生娃的多了去了！
“噗——！”江晓一口汤差点全喷桌上。
聂楠曦瞬间反应过来，“轰”地一下从脸红到脖子根，脑袋几乎要埋进碗里，脚趾在桌下尴尬地抠着江晓的拖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您想哪儿去了！”江晓哭笑不得，赶紧抽纸巾擦嘴，“我和楠曦才多大！我说的是过年！万一外婆他们都来，这房子怎么住？”
江仁春明显松了口气，端起酒杯猛喝一口压惊。
赵美珍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讪讪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嘴上却强硬：“人多就打地铺呗，以前不都这么过来的？
等你以后真要结婚再买新房也不迟。你有钱就在燕京给自己置办，我跟你爸窝在这儿够住了……”
“不用不用在燕京买，”聂楠曦忽然抬起头，脸红扑扑的，急于挽回形象般脱口而出，“我家有5套！”
饭桌上一片寂静。
江晓扶额：“……”好家伙，这傻丫头，这话听起来怎么像让我入赘似的？
他无奈地揉了揉聂楠曦的头发，转向父母：“燕京的房子肯定要买，但我现在还是学生，买了也不常住，不急。当然是先紧着你们换套好的。”
江仁春放下酒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儿子：“阿晓，你跟爸交个底，你现在……到底赚了多少钱？”
他看儿子说起买房眼都不眨，轻松得像买棵白菜，心里莫名有点发慌。
赵美珍也紧张地攥紧了筷子。
江晓沉吟着，正想着怎么说得委婉点，旁边的聂楠曦又忍不住了，与有荣焉地抢答，小脸放光：“叔叔，阿晓赚钱可厉害啦！他现在公司估值好几个亿呢！他自己的身价……嗯，反正很多很多！他还帮我赚了两亿多！”
“多少？！！”赵美珍的声音瞬间拔高，尖锐得差点刺破天花板，“之……之前不是说那什么估值，都是虚的吗？不能当真啊！”
江仁春放在桌下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心跳如擂鼓。
江晓瞪了聂楠曦一眼，示意她别吓到二老，赶紧找补：“妈，您别听她夸张，估值确实不能完全算数，那都是纸面财富。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轻松，“百八十万的现金，您儿子现在还是能随时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