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重建家园,所以不希望对方在反叛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们再怎么怨恨自己霸迩萨也都接受,只要能够保护提卡兹的未来,怎样都无所谓。
所以这一天还是来了,无法后悔的到来了。
他们的理念之争,究竟由谁才能为提卡兹昭示未来,必须得到回答。
霸迩萨知道这一点,戈渎也知道。
霸迩萨带着剑再次孤身进城,与戈渎真的打了一架。
戈渎其实真的不弱,甚至很强。
只要还在这片大地之上,土时就会回应他们的孩子,给予戈渎几乎源源不断的力量。
火焰烧不穿灰白的屏障,反而差一点被淹没掐灭,霸迩萨的失败几乎要成定局。
看着几乎被土石淹没的霸迩萨,戈渎打算将他用土石囚禁起来:“你就给我好好一个人反省反省吧!”
单手持剑的霸迩萨看着高高在上的戈渎,那一腔怒火与愤恨几乎达到了极致。
拥有王冠的戈渎自然能够感受到霸迩萨的杀意,却依旧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软弱,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又怎能为提卡兹夺回自由的家园?
戈渎没有那种决心,或者说他低估霸迩萨的决心。
霸迩萨怎么能够放心将提卡兹的未来交给这样的魔王?绝不可能!
他在心中怒吼,戈渎,我的兄弟,正因如此,我才要杀你。
正因如此,才是我来杀你!
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在了戈渎的角上。
下雨了?
戈渎抬起头,灰白的瞳孔收缩。
不,不是雨水,是云朵被蒸的最后一丝水汽。
巨大的火球融化云层如同太阳坠落,卡兹戴尔的民众看着头顶那如同末日般的景象,无不回想起了家园破灭的恐惧。
于是也理所应当的,魔王挺身而出,为了践行守护家园的承诺,为他们铸就遮风挡雨的屏障。
那如太阳般的高温没能毁掉任何一个提卡兹的家,甚至没能触碰到卡兹戴尔,便被那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半透明灰白屏障挡住。
这对戈渎来说并不算什么消耗,只是强者间的战斗往往片刻分神,便能决定胜负、转胜为败。
霸迩萨暴挥剑,以怒火劈开土石,斩去了戈渎的角与双手,随后——一剑贯穿了戈渎的心脏。
看着那双灰白的眼眸逐渐失去光彩,霸迩萨拦着火焰的面甲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冰冷如寒铁:“戈渎你太软弱了。”
毫无疑问,霸迩萨使了阴招。
精准的一剑,让戈渎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作为一名战士,即使是在与那些仇敌战斗时,他也不曾用过卑劣的手段。
没想到第一次这样做,竟是用在至亲至爱之人身上。
战士舍弃了身为战士的自傲,用卑劣的手段杀死了曾经效忠的魔王、至亲至爱的兄弟。
那也无所谓了,霸迩萨将戈渎燃烧着的尸体投入湖水中,像是炎魔侮辱敌人惯用的手段。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做是为了熄灭戈渎尸体上的火焰。
在做这些的时候,霸迩萨反而不再愤怒。
燃烧着的火焰,也不是为了杀死仇敌而燃烧。
霸迩萨意识到,他杀戈渎并不是因为恨他。
没有想象中的快感,他们是同胞,是兄弟,而并非仇敌。
所以那双灰白色的眼睛,至死也没有愤怒,唯有悲伤。
那只因为戈渎是魔王,他要杀的就是魔王,然后才成为了魔王。
只有黑冠出现在霸迩萨头顶的那一刻,他做的一切才能名正言顺,哪怕那不忠不义。
湖水熄灭了火焰,蒸的水汽盖在了炎魔的脸上。
那不是眼泪,却像是无声的悲鸣。
遣罚之主不会为了敌人的死亡而悲伤,因为他还要前进,直到碾碎所有仇敌、直到反叛得到意义。
他还不能停下。
向仇敌宣泄愤怒,向西进军,夺回曾经的卡兹戴尔。
这是一场依靠暴力强行缔造的团结,也是提卡兹乃至萨卡兹历史中最为团结的一次。
所以当奎隆与李沫心闻讯赶来,诛杀了那些象征意义性的伏兵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家园卡兹戴尔完好无损,但君王之位却已经易主。
石翼魔们没能找到戈渎的遗体,却是李沫心带着奎隆找到了戈渎。
那湖泊正是霸迩萨与李沫心当年跷家所降临的湖泊,象征着两人情谊的初始,如今却被烈火焚烧殆尽,成为了大哥戈渎的葬身之处。
看着未曾瞑目的戈渎,李沫心却不像奎隆那般愤怒。
而是奇异的平静,平静的看着‘戈渎’。
准确来说李沫心感受到的戈渎,是遗体心脏处那狰狞伤口上生出的一块块灰白晶石,掺杂着血一样的殷红。
在日后的结晶时代,这样的石头随处可见。
而现在,李沫心将手伸向这些渺小又狰狞的石头。
奎隆听见石翼魔们惊呼一声,立刻转身上前,现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