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说的“禁术轮回”——施咒者终被咒困,破咒者终成守脉人,一代又一代,像长白山的雪,落了又化,化了又落。
“走吧。”格桑梅朵的手套上沾了雪,却攥紧了他的手腕,“瑞士的冰川等着咱们——总不能让罗斯柴尔把古病毒撒进地脉,不然下次咱们喝的,就不是勐库茶,是带病毒的冰川水了。”
两人往山下走时,赫连铁树的萨满鼓又响了起来。鼓声在雪谷里回荡,像在送别,又像在祈福。陆惊鸿摸出怀里的地脉符,阿尔卑斯山的图案在阳光下越来越亮,他知道,下一站的冰川里,藏着最后一块拼图,也藏着更凶险的禁术——或许是比契丹血咒、珠江锁龙阵更狠的东西。
但他并不怕。格桑梅朵的念珠在掌心发烫,滇西的茶香还留在鼻尖,怀里的青铜片带着长白山的寒气——这些从不同地脉带来的气息缠在一起,像条结实的绳,足够牵着他走过接下来的风雪。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他和格桑梅朵的脚印上,慢慢把痕迹盖住。就像所有即将发生的故事,总要先藏在风雪里,等合适的时机,再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