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缓缓冒出,带着浓浓的无奈:“弄什么弄啊!
别提了,那次追山,简直是丢人现眼!
除了我家这几条常年跟着我上山打猎的猎狗,剩下借的那些,全是些看门狗,平时只会对着陌生人叫两声,哪里见过野猪的凶相?野猪一冲过来,它们吓得魂飞魄散,野猪朝东跑,它们反而往西窜,有的甚至夹着尾巴跑回了家,根本指望不上,那天我家也损失了两条好狗!”
他顿了顿,想起当时的场景,语气里满是沮丧:“那两杆火药枪也不争气,装一次药要半天,好不容易开了一枪,威力又小,打不死它反而让它带了枪花变得更疯狂,一天下来,野猪没伤到一头,我们这边倒损失惨重,被野猪咬死了七八条狗,还有几条被咬伤了腿,跑都跑不动;人也大多受了伤,不是被野猪追着摔下田埂,就是被乱窜的狗绊倒,现在还有几个老人和年轻人在公社卫生所躺着,医药费都花了不少。”
说到这里,铁士祥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烟锅在石头上磕了磕,语气里满是无力:“经历了这一遭,大家都放弃了。
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有苞谷,还有红苕和谷子,实在不行,山里还有野菜和野果,总能饿不死人;可要是为了几亩苞谷,把命搭进去,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