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胸脯说道:“唐哥,我还是走前面探路!
我眼神好,保证不让大家遇到冷条子(蛇)!”
说着,他顺手砍下一根树枝,当作拐杖,又能用来拨开路边的荆棘,一举两得。
四人收拾好东西,沿着小溪往山外走去。
小溪的水流不大,却异常冰冷,踩在溪水里的石头上,凉意顺着脚底直往上窜,冻得人脚趾麻。
山沟里植被茂密,阳光很难穿透层层树叶洒下来,比外面更显阴冷,走了没一会儿,大家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月还想着能不能在路上遇到“一枝蒿”
,要是能再弄几棵的话,重新给唐哲包起来,也会好一些。
她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往小溪两岸的草丛里张望,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错过任何一株草药。
偶尔看到类似的植物,她还会停下来仔细辨认,确认不是一枝蒿后,才略带失望地继续往前走。
唐哲走在最后面,一是为了照看大家,二是因为腿伤不敢走太快。
冰凉的溪水偶尔溅到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却也奇怪,走着走着,疼痛感反而减轻了不少,大概是水流冲刷起到了一定的消肿作用。
申二狗在前面时不时提醒前面的人:“小心脚下的青苔,别踩滑了!”
“那边的石头松动了,绕着走!”
路上遇到了好几条蛇,申二狗眼尖,就连五步蛇那种盘在枯叶当中,完全和枯叶混为一体的都被他现了。
一路上还抓了些石巴子之类的小杂鱼,易芳不会抓,只好打下手,把鱼用茅草穿起来提在手中。
哗啦啦的河水声越来越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难穿行,终于走出了小溪沟,眼前是奔腾汹涌的一条大河,唐哲转过头往右边看去,远处的云端之间,梵净山的金顶在夕阳的余辉下被染成一片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