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了一层薄汗。
他偷偷抬眼瞟了易芳一眼,见她没再打趣自己,才敢放松地靠在石壁上,只是手里的长矛依旧没放下——万一外面的狼真闯进来,这好歹是个武器。
沈月守在唐哲身边,时不时伸手探探他的体温,又怕打扰他休息,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火堆里的柴渐渐烧得只剩木炭,火光越来越暗,洞子里的光亮也跟着弱了下去,易芳见状,弯腰从旁边的柴堆里捡了几根干松枝,轻轻丢进火堆里,松枝刚碰到炭火,就“噼啪”
响了两声,火苗一下子窜起来,映得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易芳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是块老式的机械表,还是她父亲年轻时戴的,表盘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指针已经指向三点十五分,夜已经深了,可河对岸的狼嚎声依旧没停,只是间隔的时间变长了些,像是在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