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弟一样,我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同是一家兄弟,老大老三不说比旁人强,但也成家生子,四平八稳过着日子。
分家前婆媳还有点儿矛盾,时不时吵吵两句,分家后没有拎不清的爹娘胡乱搅和,再没听人家两口子吵过闹过。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钱二娃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前半生稀里糊涂任凭爹娘作妖吹耳旁风,丢了贤惠的媳妇和亲生的女儿。
如今他这个破落样,也不指望别的了,就想有个人知冷知热的陪在身边,安稳的过完这辈子,为啥母亲还要从中作梗?
难道这就是她的爱吗?
从来没见过儿子这疯样儿,钱大嫂子被吓住,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倒是不说那些让人抓狂的话了,只是心里咋想的却没人知道。
发了一会儿疯,钱二娃也累了。
很多事情无力挽回,他也不是意志坚定足以改变生活现状的人,只求不要更糟糕下去就好。
他不会再听爹娘的话了,老娘不让他管媳妇儿,不让他接人回来,他非得去!
自行车不会骑,钱二娃想到老梁头喂着两头骡子,眼看天色不早,他丢下老母亲就往村里去了。
钱大嫂子又哭了会儿,扯着路过的社员挨个儿抱怨儿子娶了媳妇儿忘了娘,都怪那不会伺候老爷们儿的儿媳妇从中作梗,破坏了她们母子的感情。
闹了半天,直到没人愿意听了钱大嫂子才从地上起来,抹把脸又追钱二娃去了。
赶骡子上公社太辛苦,她得去劝着点儿。
儿媳妇肚子里的肉都没了,哪儿还那么金贵,过两天蹭村里赶集的拖拉机回来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