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一瞪,朗声喝道:“林芳平,何在。”
“末将,在!”
“本督命你守护运城盐池,对一切人等严加审查,定要找出混入之逆贼,务必确保盐池不生乱。”
“喏!”
“未见本督帅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盐池半步;未见本督帅令,一粒盐不可运出禁门之外。”
“喏!”
见永宁伯跟林芳平一唱一和的在这里演戏,陈之谅气得头皮发麻,他哆嗦着抬手指向永宁伯:“尔……尔是要造反么?”
“拿下!”
林芳平一声断喝,登时便有护卫亲兵冲了上去,将陈之谅反背按在了地上。
陈之谅啃了一嘴的泥巴,却仍是毫无惧意地叫唤着:“就是永宁伯也不能擅杀朝廷官员……你无权杀我……我要参你……弹劾你……”
“啪!啪!”
两声脆响过后,陈之谅的叫喊声也戛然而止,脸上也同时显出两个暗红色的手掌印。
随后,巡盐御史陈之谅就被勇毅军战士押出祐宝门外,任凭他如何叫喊咒骂都无济于事,守在祐宝门的勇毅军战士根本就不搭理他。
最终在盐运史马鸣玉的劝说之下,陈之谅也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司盐城去。
…………
就在永宁伯盐池遇刺的第二天,李长胜率领羽林骑冲进了司盐城内,随着勇毅军开进司盐城,各处盐仓、官署、仓库皆被迅速占领。
两天里,巡盐御史陈之谅一直叫唤着要告到巡抚衙门,还要调兵剿灭永宁伯的队伍,可无论是山西巡抚衙门,还是周边各处州县卫所的文官武将,却无一人给他回信响应。
最后,陈之谅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了司盐城,声称要进京去告御状。
“督帅,陈之谅这厮咱不杀他,就已经算是不错的啦,咋还要派兵护着他嘞?”
看着眼中满是疑问的张明达,永宁伯微微一笑,却对一旁的张明远说道:“明远,你来解释给他听。”
“是。父帅。”
张明远笑着说道:“父帅派人护着陈之谅,主要是怕半途被别人把他给杀了。”
“这个俺知道,可他半途被杀,不是正好么,为啥还要护着他呢?”
“你也不想想,陈之谅如果死在了进京告御状的路途,那么……谁的嫌疑最大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