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行事,当无愧于本心,无愧于天地。区区言官御史,何所惧?”
他猛然转过身来,一脸正色,道:“本伯立身天地间,只管凭本心做事,至于身后的评价如何,我相信百年之后,自有公正的评说。”
“督帅高义,我等佩服之至!”孙时相说着。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督帅,贼军已缩回伏牛山,我们是继续进剿,还是暂时息兵,好使我将士得以歇息休整?”
“本帅之意,待河南局势稍定,便率大军回宣府休整。不过……”永宁伯面色一沉,接着道:“河南局势得来不易,总要留驻两营兵马镇守,免得被那帮无能龟孙再次葬送。”
“督帅……想留哪两营兵马镇守河南?”孙时相问着。
永宁伯还没有说话,就听一阵急促的军靴踏地之声响起,接着就是张明远的声音传来:“督帅,皇上天使来啦!”
“进城了么?”永宁伯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淡淡问着。
“距许州已不足十里路程。”
“孙老,公峤。你们二人代我出城迎一下吧。”
“督帅,您不亲迎啦?”孙时相问着。
“不啦。”张诚挥了挥手,道:“就言‘我日夜操劳,心力憔悴,今又偶感风寒,实在不便出城迎候’即可。”
“是。”
“刘承祖,安排布置香案炉台,准备接旨吧。”
“是,督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