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到周王似乎已被自己说动,张诚打蛇随棍上地接着说起来:“王爷,张诚已上书朝廷与皇上,请免河南百姓三年钱粮赋税,好使百姓得以休养恢复,此举实为跟闯逆争夺民心。
为使中原百姓能与朝廷一心,共御闯献逆贼,就要让其能够吃上饭,能活下去才不会附贼,而为了达成此目的,除了开设军屯之外,我还要求各家地主给佃户们减租减息。”
“减租减息?”
“对,减租减息。”张诚解释道:“暂时让百姓们得些甜头,待中原局势稳定下来,咱们剿灭了闯献诸贼,这田地又不会长腿跑喽。到那时,军屯亦可裁撤,田地还是回到王爷名下,租息亦可恢复如初。”
周王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显然是听懂了张诚的话中之意。
“如今中原局势,还需周王率先垂范,若是连您的王田都重新清丈,更划出一些来改成军屯,那别处的豪绅世宦,就再无话可讲了。”
张诚看周王似乎仍在迟疑,便再说道:“开封之所以能抗住闯逆两番围攻,城中各位官将功不可没,然王爷出钱出粮出力,当为首功,皇上也对王爷赞誉有加。
而今如若能率先做出减租减息,一力稳定中原局势,待到流寇之患平息,论功行赏,还会少了王爷那一份么?”
“好。永宁伯说的很好。”
既然王田一事已经说开,周王也就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但却提起另一个让人头疼的话题来。
“永宁伯可知朝廷已派人来开封?”
“王爷,我已有所耳闻,今日见到的都御史李邦华,便是受皇命为此事而来的。”
“你知道就好。此人迂腐得很,就是本王也不好为你说项啊。”
“王爷如此回护之情,张诚没齿难忘。”
“这位李先生虽然迂腐,不近人情,然其为人却十分正直,虽不好收买,但却可以实情相告,想必李先生也定能看到此中之利害。”
永宁伯忙起身抱拳,道:“张诚,谢王爷提点。”
“永宁伯,本王亦会向皇上奏明中原情势,恳请皇上体谅中原百姓苦难,恩准免征我中州百姓三年钱粮赋税。”
“王爷高义,开封有王爷您在,真是中州百姓之福。”
“永宁伯,你也不要拿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啦。”周王一脸严肃地盯着张诚,问他:“你现在就告诉我,多久可以剿灭闯逆?”
“王爷,我不敢欺瞒您。剿灭闯逆之期,实不可预也。”
“遥遥无期么?”
“多则三载,少则一年。”
张诚笑着说道:“闯逆在流寇中,当属最是顽强,其往往能在逆境中翻盘,十一年时潼关原,只十八骑逃脱,仍能坚持,足见其难剿。
而今其虽在朱仙镇遇挫,已退缩回伏牛山一带,但正因为这样才更难剿除,此时进剿须分兵驻守潼关、陕州,以及商南的花园头、瓦屋等处,防其窜回陕西;
还要守住均县、邓州、新野、唐县,防闯逆南窜入湖广;亦要防其北上,再次攻打洛阳;更要守住襄城、许州一线,不可使之再来开封城下。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