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陈羽墨!
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啦!”
陈羽墨直起身,忍俊不禁地掸着军装上的薯片碎屑,
“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某人‘做贼’太专心了。”
“你才做贼呢!”
田夕薇嘟起嘴,娇嗔地瞪他,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说的就是你!
突然冒出来吓人!”
“哦?”
陈羽墨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请问陈太太,你是在干什么‘坏事’呢?”
田夕薇顿时语塞,眼神飘忽了一下,看着散落在他军装上的薯片屑,有点不好意思,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小声抱怨:
“还不是因为妈妈她们……什么都不让我吃嘛……我就偶尔馋一下下,就吃了一小片……真的就一小片……”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强调那微小的分量,大眼睛眨巴眨巴,试图装可怜,
“怀孕以后嘴巴就没味,真的好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嘛……”
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又馋猫样的小表情,陈羽墨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
他弯腰捡起那袋幸存的薯片,又扫了一眼沙角落——果然还藏着一袋没开封的辣条。
他忍着笑,将薯片递还给她,顺手又把那袋辣条拿起来,一起塞进她怀里,
“喏,藏好。
慢点吃。”
田夕薇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得到了什么绝世珍宝,赶紧把零食搂在怀里,笑得梨涡深陷,甜得不像话:
“嘿嘿,还是墨墨最好……啊!”
话没说完,就听到林薇的声音传来:“羽墨!
你呀!
又惯着她!
那些东西添加剂多,对宝宝不好!”
林薇端着一叠刚收拾好的衣物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没好气地数落女婿。
陈羽墨转过身,将小田护在身后,笑着对母亲说:
“妈,没事。
褚医生和魏老都说孕中期情绪稳定最重要,偶尔解解馋,少吃一点没关系,总比憋坏了强。”
“你就护着她吧!”
林薇瞪了他一眼,但看着女儿那抱着零食偷乐、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终究也没再强硬阻止,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叮嘱道,
“宝贝,少吃点啊。”
“知道啦妈!
我就吃一点点!”
田夕薇赶紧保证,躲在陈羽墨背后,冲妈妈甜甜地笑。
林薇拿这小两口没办法,笑着摇摇头继续去忙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行李也基本收拾妥当。
两家人浩浩荡荡地乘车前往机场,搭乘专机返回庐州。
飞行过程平稳舒适,田夕薇因为偷偷吃了零食,心满意足,靠着陈羽墨的肩膀睡了一路。
抵达庐州后,陈建国、苏晚晴等人直接回了翠湖苑。
陈羽墨和田夕薇则带着康康,直接回到了柏悦府。
打开门,熟悉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几天没人住,但提前预约的智能清扫已经让这里一尘不染。
“啊——还是自己家最舒服呀!”
田夕薇踢掉鞋子,穿着袜子就欢呼一声,扑进了客厅那张柔软宽大的沙里,舒服地打了个滚,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孕肚让她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却丝毫不影响她回家的好心情。
康康一被从航空箱里放出来,就熟门熟路地在门口蹭了蹭爪子,然后迈着优雅的猫步,巡视起自己的领地来。
最后跳上沙,找了个离田夕薇不远的地方,揣起手手趴了下来,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陈羽墨看着瘫在沙上一大一小,摇头失笑。
他将行李简单归置到门口,脱下外套挂好,然后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累了就歇会儿,我简单收拾一下。”
他对田夕薇说。
“嗯嗯!”
田夕薇窝在沙里,抱着一个抱枕,笑眯眯地看着他,
“辛苦墨墨啦!”
陈羽墨先是去开了窗通风,然后拿起吸尘器,开始熟练地清理地面。
其实家里很干净,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再打扫一遍,尤其是猫毛容易堆积的角落。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忙碌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田夕薇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在外面是擎天之柱、受万人敬仰的国士上将,在家里却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细致打扫卫生的男人,心里被幸福涨得满满的。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唇角弯起一个无比温柔的弧度。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打扫完客厅,陈羽墨又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
里面空空如也。
他走出来,拿起手机,
“乖乖,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食材过来,还是我们出去吃?”
田夕薇眼睛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