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光。
看到那两支注射器,两人如同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身体猛地向后缩去,却被固定在椅子上的镣铐死死拉住,出哗啦的声响。
“不……不要!
你不能这样!”
布兰登惊恐地大叫。
海耶斯也剧烈挣扎起来。
“你这是滥用私刑!
违反国际法!”
“国际法?”
陈羽墨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
“当你们的飞机越过国境,当你们的特工携带武器潜入我国时,你们想过国际法吗?”
他站起身,拿起一支注射器,一步步走向布兰登。
“放心,这不是毒药,不会要你们的命。”
陈羽墨的声音冷得像冰,
“它只是……一面镜子。
能让你们清晰地看看,死亡到底长什么样。”
“不!
放开我!
混蛋!”
布兰登疯狂挣扎,额头上青筋暴起。
陈羽墨眼神一厉,左手如铁钳般猛地扼住布兰登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
右手快如闪电,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反应,那闪着寒光的针头便精准而暴力地刺入了布兰登颈侧的静脉!
药液被迅推入。
同样的过程,几乎在同一时间施加在了疯狂咒骂挣扎的海耶斯身上。
陈羽墨松开手,退后两步,冷冷地看着他们。
最初的几秒,似乎什么都没有生。
但很快,布兰登和哈耶斯的眼神开始变了。
极致的恐惧如同潮水般从他们眼底涌出,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啊——!
!
!
!”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两人喉咙里爆出来!
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痉挛,眼球疯狂上翻,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
在他们的感知世界里,此刻正经历着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烈火焚身、冰封窒息、万刃加身、骨骼寸断、内脏溶解……所有人类能想象或不能想象的死亡方式,如同走马灯般在他们身上轮番上演,每一种感觉都被放大到了极致,清晰无比!
他们想挣扎,想逃离,想结束这一切,但身体被牢牢固定,连昏迷都成为一种奢望。
只有那无穷无尽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折磨,仿佛永无止境。
十分钟。
对于布兰登和哈耶斯而言,仿佛过去了十个世纪。
当药效终于缓缓退去,两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椅子上,只剩下剧烈喘息和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良久,布兰登才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眼前依旧军装笔挺、面无表情的陈羽墨,声音破碎得如同破风箱:
“你……你是……魔鬼……”
陈羽墨俯视着他们,眼神深处那积压了两世的浓烈恨意,在这一刻,仿佛也随着那两支药剂一起,被注入了对方的体内,渐渐消散。
他沉默地收拾好手提箱,转身走向门口。
在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
说完,他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看那两人一眼。
走廊外的光线明亮而冰冷,将他军装上的将星映照得熠熠生辉。
身后的审讯室里,只剩下两个精神彻底崩溃、沉浸在无尽后怕与绝望中的囚徒。
一个跨越了时间与生死的心结,终于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日午后,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彻底了结。